“這件事說來話長,稍後會有同伴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撬開布魯伊的口,讓他說出抓走神威的那個人的下落。” 扉間面色如霜,扭頭看向斑,他眼神不善,既有質問又有埋怨,好像在說,“我把神威交給你,你就是這樣保護他的嗎?” 斑想反駁一句,可他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他正在自責,他在自責沒有守護好神威。 可……這是戰場啊,他和神威都是隊伍的隊長,神威不是一個需要時時刻刻當做弱者保護起來的人,他很強的,將他當個弱者那樣保護起來,反而是侮辱他。 但這種話,此刻的斑也說不出口,面對扉間指控的眼神,他只能悻悻地垂下眼睫,這是他示弱的態度。 神威確實是他沒有守護好才讓奇美拉有機可乘不是嗎? 不管找什麼藉口,人被抓走了就是被抓走了,這沒得狡辯。 看到已經成為火影的宇智波斑難得在自己面前示弱,扉間憋了一肚子的髒話頓時一句都說不出來,他擰著眉頭看了斑一會兒,最後只能扭頭嘆了一口氣。 “既然知道木葉這邊是為了什麼在戰鬥,你身為雷之國萬千忍者的頭目,也應該想一下自己手下忍者的未來了吧,布魯伊。” 扉間的語氣緩和了一下,他示意壓著布魯伊的同伴將人扶起來,自己則蹲下來平視著對方。 跟陰沉著臉,一看就很不好說話的宇智波斑相比,這個年輕人雖然也很嚴肅,但感覺上要比斑好一些。 布魯伊打量著他,他穿著黑色的修身作戰服,身披藍色疊層掛甲,肩膀上的白色狐尾披肩讓他看上去多了一絲貴氣,一頭銀色長髮高高的束在腦後,銀色遮臉護額讓他的氣質冷硬了不少。 這身打扮,這個氣場,再加上剛才宇智波斑喊他扉間,那麼他就只可能是聽過大名的千手一族的那個千手扉間,千手柱間的弟弟千手扉間? 布魯伊麵色一僵,視線往周圍望去,千手扉間來了,那麼千手柱間呢? “你在找什麼?” 布魯伊收回視線,沉默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嗯。” “既然知道,那麼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也要好好聽著。” 布魯伊沒吱聲,扉間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耐心一些。 比起斑生硬的威脅,扉間的語言藝術明顯要強過他,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便將木葉與雷之國忍眾兩股勢力分析的明明白白,兩相對比後,還給布魯伊指出了一個最為好走的道路。 “作為忍眾的頭目,你都能落到我們手中,怎麼還會妄想著那個人可以絕地翻盤呢?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布魯伊長舒一口氣,縱使心有不服卻不得不面對面前糟糕的處境。 扉間說的沒錯,他們的人已經幾乎全部被木葉與水之國的聯合隊伍抓到了,即便奇美拉能夠順利的更換容器,更換到一個能力出眾的宇智波身體裡,她又該去哪裡召集隊伍跟木葉抗衡呢? 與水之國兩年的戰爭消耗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本以為是必勝的局勢,誰能想到半路上,水之國的那幫忍者居然會加入到木葉呢? 如果沒有木葉的話,再撐幾個月,他們一定能夠將水之國的忍者打敗,一定可以登陸水之國本島。 到時候,僱主如願以償的打敗了水之國,而他們忍者也可以搜刮水之國忍者的忍術、秘術,甚至是血繼限界。 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戰,既是長老又是巫女的奇美拉曾經向神明問卜過,得到的回答是大吉。 現在再想想,可真是諷刺。 在大吉的前提下,他們幾乎全軍覆沒,作為頭目的他還被對方打敗生擒,呵呵。 如果現在保持緘默的話,自己那些被抓來的同伴會有什麼下場呢? 布魯伊這一生順風順水,作為前任頭目的兒子,在父親病逝後成為了新一任的忍眾頭目,由於父親和祖輩的鐵腕手段聲名在外,以至於他成為了新的頭目之後,因為祖輩的影響力,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坐的特別安穩牢固。 他從未因為什麼而如此的糾結過,也從未被什麼人逼成這個樣子。 他發現自己就連退路都沒有,作為關係到手下那麼多忍者生死的頭目,甚至沒有一個小小的忍者來的輕鬆。 自己被敵人鯊掉一了百了,不會因為自己的強硬而牽扯到別人,可他偏偏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忍者,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很多人,必須要慎之又慎才行,也不能為了面子和氣節,意氣用事。 他發現,自己就連自殺在這裡都不行。 布魯伊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鉛塊一樣壓在頭頂的雲層低矮了許多,彷彿伸出手去就能夠觸碰的到。 他看著看著,額頭上忽然落下了一滴冰涼的東西。 “是下雨了嗎?”布魯伊自言自語。 在場的人都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紛紛揚起臉來看著天空。 “是雨嗎?”有人小聲問。 “不,是雪,下雪了。” 斑和扉間沒有被這個小插曲牽動神經,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看著布魯伊,再次說道:“現在,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