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布魯伊覺得並不樂觀,奇美拉很可能已經死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布魯伊的反抗的力道一下子就消失了,渾身卸去了力氣,他不再掙扎,彷彿被突然抽走了骨頭似的,趴在了地上。 他的決策失敗了,悔恨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他在心裡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奇美拉的提議呢? 他向來知道那個女人口才好,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為什麼自己就同意了幫她活捉宇智波神威的提議呢? 如果不答應的話,或許,他們還有生的可能,現在卻…… 布魯伊死死地盯著那些早已死去的同伴,眼神裡除了悔恨還是悔恨。 為什麼相信奇美拉,為什麼相信奇美拉? 大概是因為相信她真的可以,在擁有一個更好的容器後,能夠給雷之國忍者帶來無往不勝的勝利吧。 但是,他又想,擁有時空間忍術的奇美拉,也可能已經逃走了,那樣機敏的人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呢? 想到這個,布魯伊心裡終於好過了一些。 自我安慰也是一種安慰,人在極度悲痛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用這種精神勝利法來讓自己好過一些。 只是,布魯伊後悔於答應了奇美拉的策略,他不知道奇美拉有沒有成功的抓到宇智波神威,抓到了還好,如果沒抓到的話,他的犧牲又算什麼啊? 總覺得很不甘心。 “除了那幾個高層,其他人並不是我鯊的。” 聽到斑冰冷的話語,布魯伊有些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如果說這些人不是死在他的手裡,那又會是被誰所殺呢? 斑走到布魯伊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兩個人相互瞪著對方,在與斑對視的一剎那,布魯伊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斑的眼神陰沉中帶著徹骨的寒冷,盯著他像在看一個仇人。 即便是之前交手的時候,宇智波斑都是笑吟吟的,對他並沒有夾雜這種極其私人的仇怨,這才沒幾天的時間,轉變怎麼會如此大。 “奇美拉,她的通靈物一言主會在什麼地方?” 宇智波斑語氣冰冷,再加上眼神壓迫,縱使布魯伊作為雷之國忍眾的頭目,還是被他的氣勢壓倒了。 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稍微思考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布魯伊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這笑中還帶著些許得意,讓他原本黝黑憨厚的面龐看在斑的眼中卻是那麼的狡詐和可惡。 刀柄挑起了布魯伊的下巴,斑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彎下腰去,劍眉壓低了深邃的雙眼,眼中是包裹不住的殺意。 他笑不出來,目光森冷。 “如果不想全軍覆沒,就乖乖的將一言主的藏身之處告訴我。” “宇智波神威被抓走了嗎?”布魯伊反問道。 宇智波神威這個名字果然是事情的導火索,聽到這個名字,布魯伊看到斑的情緒有了明顯的起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藍色的查克拉瞬間爆發出來,不分敵我的壓迫著在場的所有人。 斑的反應印證了布魯伊的猜想,這個男人不但沒有被斑嚇到,反而因為計劃成功後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那種鬆弛是肉眼可見,笑意盪漾在他的臉上,他徹底放棄了反抗,宇智波神威被抓走簡直成了治癒他愧疚心靈的最好良藥。 他的態度令在場的所有木葉忍者都很不悅,更不要說斑,刀柄沿著下巴往下滑,直接戳到布魯伊的咽喉。 “說,不然我現在就鯊了你。” 布魯伊並沒有露出懼怕的表情,他雙眼看著天,中午時分卻沒有太陽,厚重的鉛色雲層綿延千里,天氣陰沉的像極了宇智波斑的表情。 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在森林樹海之中,氣溫只會更低,沒有陽光的照射,帶著令人感到寒冷的肅穆。 布魯伊動動嘴唇,語氣很輕,“不知道。” 刀柄在他的脖子上戳了戳,危險的意味很濃,宇智波斑臉上充滿了不耐煩的神色,看樣子他已經聽膩了這三個字。 “再給你一次機會,在奇美拉和一言主的藏身地與雷之國所有忍者的命之間做個選擇。” “宇智波斑,你想要結束戰國時代,一統忍界,沒錯吧?” 斑垂下眼睫瞥了他一眼,不明白布魯伊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但是斑的沉默恰恰說明了布魯伊的話是正確的,並且,他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他做事光明磊落,幾乎整個忍界都知道他的宏偉夢想,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樣的一個你,早晚都會對雷之國忍眾動手,那麼,你給出的這個選擇就不成立,不管我怎麼選,結局也無法改變什麼,你總會出手,不是現在也是不久後的未來。” 明顯感覺到斑的呼吸都變了頻率,布魯伊又道:“保住奇美拉和一言主,說不定還有絕地翻盤的機會。” “決堤翻盤的機會你就不要想了,真若是為了你的手下好,你應該知道怎樣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清冷的聲音先斑一步說出來,在場的人凡是聽到這聲音的都朝著聲源處望去,人群中自動閃開一條小路,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火核急匆匆的往這邊來,有一個從天而降的藍色身影比他們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