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下來川,目的就是尋找這位教內缺淚使,將教內重大變故告訴他,讓他速速趕回總壇,以好應變即將發生的事情:魔教教主尊稱名為“王月”,原來現在是魔教“王月”病危,教內權利最大的兩大使者“缺淚”、“覆雨”極可能會在”王月”臨終之前擔負起輔導少主的職責,兩大使者可是關鍵人物,並且這魔教中組織嚴密,兩大使者隨時更換,到現在為止,連嘯還不清楚“覆雨使”的身份到底是誰!這樣的大事,自然是片刻也耽誤不得。
連嘯,正是魔教中的核心人物!只是不知他這一去,到底又是何時才能再次來川看望這餘出天了。
昏暗的茅屋裡,太虛子一臉陰沉,看著床榻上面昏迷不醒的餘出天,心裡恨然道:“好你個小子,勾結魔教,害得我峨眉弟子喪生大半在了劉府,這口怨氣我還不知道該發洩在誰的身上呢,看你這樣要死不死的模樣,真不知道該如何詢問此事了。”
正在這時,光靈子在門外喊道:“師叔,元靈子與不哭道長來了。”太虛子聽到這話,眉頭一舒,立馬站立了起來,迎上前去,看到是受傷的不哭道長與一臉委屈的元靈子,忙道:“道長受苦了。”
不哭道長抬頭看了看太虛子,道:“師太,原來你是到了這荒郊野外了。昨夜那場劉府的浩劫,師太想必也是聽說了吧。”太虛子點頭道:“聽說了,可惜,我老太婆不能手刃這些魔教之徒,實在是讓人氣憤。”
原來是光靈子從城郊過路農夫的口中得知劉府昨夜被人用一把火毀燒掉了,死者慘不忍睹,其中多有女尼死屍,光靈子驟然聽聞,急忙就將此訊息告訴了師叔太虛子,太虛子聽後亦是微然一驚,當即就是將峨眉獨門聯絡暗器“飛天紅炮”向空中放了一顆,好讓劉府中饒幸逃脫出來的峨眉弟子能夠見到暗器後能來這城郊會齊,一連等候了三個多時辰,才見到元靈子與不哭道長前來這裡。而英靈子等人到現在俱是毫無音信。
不哭道長道:“不知餘公子現在傷勢如何?可否醒轉過來?”太虛子讓出了道路,讓不哭道長進屋說話,口中答道:“這小子昏迷了一天一夜,只怕離那閻王殿也是不遠了。”
不哭道長轉頭看了看太虛子,問道:“三夫人人呢?”太虛子道:“劉府遭遇這樣大的浩劫,自然是回去打理家務的了。”不哭道長道:“原來如此。昨夜餘公子是和三夫人在一起,對嗎?”
太虛子越聽這話心裡越氣,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餘出天現在是廢人一個,三夫人是一個痴情人,要與他在一起,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了,這餘出天毫髮未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哭道長心裡一驚:“這樣說來,餘公子救治好的可能性又是下降了。”原來他是想到梁春秀有毒藥毒害了餘家二十五口人命,她可能還會遷怒於餘出天這個半死不活的人了,一旦餘出天遭遇什麼不測,只怕救治好的可能又是大幅度降低了。想到這裡,不哭道長只能在心裡無奈的搖頭嘆息。
不哭道長走近了茅屋,見到一臉慘白的餘出天,心裡實在是悔恨自己當初出手的沉重,害得這餘出天成了這樣。
但他同時又是心裡一直以來存有疑惑:“昨夜的那蒙面漢子就是救走餘出天的人,昨夜他們明明可以追上我的,順便便可以將解藥拿到手,可是他們卻是主動放棄了,難道這魔教中人已經發現餘公子是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還是他們另外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裡,這個常年在外漂泊的老江湖心裡也是一陣膽顫,猜不透那魔教中人與餘出天之間那不明不白的關係。如說是一心想要救治好餘出天,不可能這樣地半途而廢,還有,那女蒙面人開始主動提及到了解藥的事,卻是被那蒙面漢子所阻,這當中原因真是難讓人理解。
不哭道長心裡還是有自知之明,魔教二賊武藝高強,昨夜自己能夠饒幸逃脫,並不是自己的武功有多好,而是他們故意放走自己的。一想到昨夜的廝殺打鬥,不哭道長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不哭道長來到餘出天的床邊,伸出右手上去為餘出天細細把脈,稍過片刻後,突然眉頭一皺,頓時感覺到餘出天傷勢實在不妙。他的內傷,顯然比自己的獨門內功所傷是要嚴重了很多,而且是病情仍在加劇,稍不注意就會有隨時亡命的可能。
太虛子在旁看見了不哭道長臉色的變化,問道:“道長,這小子還有救嗎?”因為在這之前,太虛子也是為餘出天把脈過的,按照她當時的診斷,此人是無救的了,只能活活臥在床上等死。但是想到他畢竟中傷的是不哭道長的獨門內功,或許不哭道長還是有救治良方也是說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