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還不解嗎?
失敗的父母。
“你在威脅我們?”老臉有些掛不住的衛玉章以冷眼瞪視。
“一大把年歲了還這麼天真,我有心威脅,你們還坐得安穩嗎?”愈老愈糊塗了。
何玲氣息不穩地低喊。“你根本是用妖法控制了森兒,叫他迷戀你迷得不可自拔,連父母都不要了。”
“愚婦,不屑尊之。”
一揚手,胡蝶倏地起身要離去,她難得擺出嚴厲的神情對人。
修行千年的歲月,她從不用法術傷人,自律甚嚴地以行善來化劫解厄,救助無數的生靈,淨化茫然無依的幽魂迴歸太元。
無知並不表示不可以尊重,她最恨愚昧之輩扭曲她的品格,這是一種嚴重的指控。
“你想去哪裡,我話還沒說完。”
“可憎之面,我見之可怖。”人有人格,蝶有蝶志,道路不同。
“你……你說我長得可怕?”氣得發抖的何玲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是心可憎,你浪費我的時間。”一說完,她轉身要走。
“站住,你……”
何玲頓時說不出話來,一對美麗璀璨的七彩鳳尾翅在胡蝶背後展開,美得叫人窒息。
衛玉章也怔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瞠大眼望著人間少見的美景。
“蝶兒,你想飛到哪去?”
懊惱的神色一現,胡蝶迅速把迷咒般的彩翼收起,她本意是想讓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妻開開眼界,沒想到先出狀況的反而是自己。
他不是去香港了,怎麼香港的距離如此短,不到幾個小時又飛回臺灣?
“何必收斂你的聖潔光華,我已經看得一清二楚。”看她如何狡辯。
“你在夢遊。”
衛森輕笑地將胡蝶抱滿懷,順勢在她額上落下親密一吻。“你屬泥鰍嗎?老是滑手。”
“你的時間遭濃縮了嗎?我以為你說三天後才回來。”她有種受騙的感覺。
“我是呀!不過臨上飛機前接到一通很重要的電話,到三芝幫你接位老朋友。”
三芝?!
衛家兩夫妻不約而同的互視,心中想起獨居老家的長者。
“你在捉弄我嗎?”她確定沒有朋友住三芝,三峽倒有幾個。
“爺爺,蝶兒不相信你是她的朋友。”衛森爽朗的一笑,前門口一喊。
隨即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先生拄著柺杖進來,一身的清爽,可見精心打扮過,稀疏的銀絲往一旁梳攏,覆蓋半禿的頭頂。
見到多年不曾出門的父親,衛玉章和何玲連忙一人一邊地上前攙扶。
“爸,你怎麼肯出門?”
老先生手一揮,要兒子媳婦退到一旁別插口。
“蝶姐,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吧?”
蝶姐?!衛家夫妻一驚地在心底納悶。
“你是……”胡蝶遍尋記憶中的印象,很難和一張風乾的老臉搭得上。
“六十年前,小犬就是由你接生,妻子妹仔是你看著長大嫁人的。”歲月催人老,而她依舊年輕如昔。
阿妹的丈夫。……“你是小抓子?”
“呵呵呵!好懷念的小名,除了蝶姐還沒人這樣喚我。”老先生笑露一口平整的假牙。
“是好久不見,你都老了。”胡蝶感慨地撫撫他滿布皺紋的臉。
記憶拉到許久以前,本名非常文藝的衛君懷是個十足野孩子,老是見他一下子抓蟬抓小鳥,一下子抓魚抓蝦,手中一定抓著某樣東西。
所以她是取笑他不抓東西就不像他,因此老以小抓子喚他,幾乎要忘了他的本名。
這會兒他不就抓著柺杖不放。“不老不成,孫子吵著要追蝴蝶。”衛君懷語含雙關地望著衛森,有幾分安慰。
“爺爺。這隻蝴蝶行嗎?”他滿臉戀意地擁著胡蝶的腰現寶。
他滿意地笑了笑。“好好抓緊,蝴蝶都是不安份的採蜜者。”
“我已經拆了她的心翼,飛不遠的。”衛森得意地在她耳邊磨蹭輕吻。
“好!好!咱們家有隻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算是圓了他多年的夢。
胡蝶的美是每一個男人都想佔有的夢,他年輕時一度妄想抓走這隻蝴蝶,可惜終是落空。
他的妻子是個天真、善良的好女孩,見他不得所愛百般安慰,兩人相處一久起了莫名情愫,不久之後就決定並結連理。十年前妻子臨終那日還念念不忘生命中出現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