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曾說他面無表情,懷疑他曾經易容或者戴有人皮面具。
柳南江特別注意到這一點,果然是隻聞笑聲,不見笑容。
福兒介紹道:“這就是小人的相公,這位是凌姑娘……”
語氣一頓,抬手將黃衫客一指,道:“這位是……”
福兒說到這裡,將目光望著黃衫客,等待他自報姓名。
黃衫客介面道:“在下並非故作神秘,不露姓名。只是多年不用,說起來反而彆扭。……”
語氣一頓,接道:“因我喜穿黃衫,有人叫我黃衫客。也因我面帶病容,大家稱我病獅,稱病獅委實不敢,病貓倒是真的。”
柳南江全神注意他的言語舉止,沒有發現一絲出奇之處。
福兒乖巧地介面道:“相公,這些話就是這位黃衫客要轉告你的。”
柳南江拱手一禮,道:“多謝關心,不過,在下尚有不明之處,想請……”
黃衫客一擺手,壓低了聲音,道:“柳相公,此地不宜談論心腹話,你我飲酒吧!”
這時,鄰座一個大漢向黃衫客叫道:“病獅!有人說你是天地通,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今天要考一考你。”
黃衫客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那大漢道:“你可知道我老婆子的一雙腳有何出奇之處?”
黃杉客道:“你老婆那雙腳寬三寸,右邊一隻有六根腳指頭,裹腳布經年不洗,臭不可聞。”
那個大漢滿面血紅,羞憤地離席而去,想必被黃衫客說中了。
一時間,滿堂鬨笑。
身為女兒之身的凌菲,聽到這番話後不禁連皺眉頭,氣呼呼地道:“閣下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地通?”
黃衫客傲然地道:“有人這樣說。”
凌菲接道:“凌菲我要考你一考!”
“你可知我的出身?”
黃衫客不假思索地回道:“剛才這位小老弟說姑娘姓凌,關中無二凌,必是已故‘關中一龍’凌震霄大俠之後,不知可對?”
凌菲不禁一怔,繼而問道:“那麼,我的師父是誰?”
黃衫客壓低了聲音道:“姑娘真要我說嗎?”
凌菲道:“除非你不知道。”
黃衫客道:“武林中嘗有人以師承為秘密,我一說出來,豈不是眾人皆知。”
凌菲只顧要考他,哪裡顧得許多,因道:“沒有關係,柳相公不是外人。”
黃衫客道:“你的師父是海外奇人‘東海釣鰲客’陸連翁。你從師母習軟劍,令兄從連翁習‘釣鰲金鉤’,沒有說錯吧?”
凌菲不覺大駭,“東海釣鰲客”夫婦倆甚少在外走動,黃衫客竟然對他們知道甚詳,豈不是怪事?
柳南江這才明白凌家兄妹原來是一大奇人陸連翁的確傳弟子,難怪顯得出類拔萃,與眾不同。
同時,他對黃衫客的見聞也不無感到駭異。一個熟習武林大勢之人,如果又是心懷叵測的話,那真是可以翻雲夜雨了。
凌菲怔了一怔,又問道:“那麼,柳相公的師承是誰?”
黃衫客搖搖頭,道:“恕不奉告,因為當事人沒有同意我回答這個問題。”
柳南江連忙藉機說道:“在下又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黃衫客道:“請講!不過最好不要談論事關武林安危的事。”
言下之意,分明是暗示柳南江不要將他要福兒轉告的話在這裡提出來。
柳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