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一指,道:“仰躺在這塊青石板上。”
秦茹慧毫不猶疑地在青石板上躺下。
黑衣人在她身旁蹲下,又道:“閉上眼睛,渾身放鬆。”
秦茹慧一切依照那黑衣人的吩咐,是福是禍她已完全委諸於命運的安排了。
黑衣人緩緩伸出右掌,按上了秦茹慧的命門。
只見秦茹慧身形一顫,口中噴出一道血箭,當場昏死過去。
黑衣人自身上掏出個小瓶,傾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喃喃自語地道:“老夫精研十二年之久的魔功,卻被你這娃兒受用了!嘿嘿!你真是福氣不小哩!”
說著,就將那顆紅色藥丸放進秦茹慧口中,暗運掌力將藥丸逼進她的腹內。
接著,五指連揮,像彈奏琴絃似的在秦茹慧身上的穴道處點點截截。
然後,長身而起。
在一聲尖銳的呼嘯中縱出了山澗,蹤影霎時不見。
此時,凌長風不過行去五里。
這一聲呼嘯聽在他耳中,不禁使他毛骨悚然。
他很想再轉身回來探視一番,繼而一想,也罷,生死有命,福禍在天,看秦姑娘的造化吧!
凌長風本可就此下山,不過,他想到應該將秦茹慧的遭遇對秦羽烈說一聲,如若不然,萬一秦茹慧遭遇不測,他就有責任了。
黑衣人的一聲長嘯不但凌長風聽見,遠隔十餘里的柳南江也聽到了。立刻就偕同福兒循著嘯聲發出的方向趕了過來。
很快地,三個人就遇上了。
柳南江眼尖,老遠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是凌長風,忙不迭地喊道:“那不是長風兄嗎?”
凌長風抬頭一看,認出了是柳南江,忙道:“原來是柳兄。”
柳南江道:“聽說秦姑娘已被長風兄救出,因何不見秦姑娘?”
凌長風就將前一刻的遭遇敘說了一遍。
柳南江聽得不勝黯然,道:“方才那一聲呼嘯,就是那黑衣人所發嗎?”
凌長風點點頭道:“可能是的。”
柳南江一蹙眉尖,喃喃道:“因何長嘯呢?是因他療好了秦姑娘的傷勢而得意?還是因殺了秦姑娘而大快?他方才那一聲長嘯聽來,此人必是功力深厚,可能為絕代高手。”
凌長風道:“以在下意測,那黑衣人不可能殺害秦姑娘,否則他就不會放過在下了。”
柳南江一揮手,道:“走!我們去看看。”
凌長風搖搖頭,道:“不要吧?他要在下離開,分明是不讓別人見到他為秦姑娘療傷的手法。”
柳南江道:“那黑衣人可能已為秦姑娘療傷完畢,方才那一聲長嘯——”
福兒忽然低聲道:“看!有人來了!”
果然,一道人影向他們立身之處奔來,行動快速,疾如閃電。
柳南江輕聲問道:“長風兄,是那黑衣人嗎?”
凌長風道:“從那種矯捷的身法看來應該是他。不過,他穿的是黑衣,而這人穿的是藍衣,恐怕是另外一個人。”
正說之間,那人已到面前,竟然是他們心中所牽掛的秦姑娘。
柳南江不禁大喜過望,秦茹慧不但恢復了武功,似乎比以前更精進了不少。
凌長風也是不勝驚異,忙張口叫道:“秦姑娘!你的傷勢完全好了嗎?”
說也奇怪,秦茹慧對凌長風的叫聲恍若未聞,對他們三個人也恍若未見,腳步稍微一緩,擦身而過,復又疾行如故。
柳南江又叫道:“秦姑娘……”
秦茹慧這次站住了,卻沒有回過身來,聲音冷峻地問道:“誰叫我?”
柳南江和凌長風不禁面面相覷起來,秦茹慧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地。
福兒已然躍到秦茹慧面前,道:“柳相公叫你,你難道聽不出來嗎?”
秦茹慧“唔”了一聲,依然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南江走到她面前,問道:“秦姑娘!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秦茹慧鼻孔裡出了一口冷氣,道:“傷!誰能傷得了我?”
柳南江抬頭向秦茹慧面上看去,不禁打了個寒噤,原來秦茹慧那兩道目光異常陰森怕人。
凌長風也走過來,道:“秦姑娘!冷老魔不是用‘五毒點穴法’毀了你身上的內力嗎?
難道你一點也不記得了?”
秦茹慧“唔”了一聲,道:“我記得,我現在正要去找他。”
凌長風道:“想必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