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紙在條案之上。
冷如霜指著墨硯,道:“修書一封,告訴你父,說你已身中我之劇毒,邀他於明晚子時在三老峰頭等候老夫,否則你的性命不保。”
秦茹慧智珠一轉,道:“明晚子時,家父可能無法趕到吧?”
冷如霜道:“天明前,此書即可達你父手中,一整天的時間難道還不夠?”
秦茹慧道:“‘鐵君子’古如松和‘斷魂娘子’古寒秋兄妹把守登山要道,不準任何人登山,要登上三老峰頭可不太容易哩!”
冷如霜神情微微一愣,道:“既然如此,你和姓柳的娃兒是如何上去的?”
秦茹慧道:“說來你也許不信,柳相公一招擊敗古如松,讓那老頭兒口服心服。”
其實,她是信口胡講,前面既然已經將柳南江和“祥雲堡”扯了關係,現在她當然就又將柳南江的武功誇大一番,以使冷加霜有些畏懼,這樣,他就不會對自己過分放肆了。
冷如霜的確心中暗駭,而他表面上卻哈哈大笑道:“你也太為姓柳的那娃兒吹噓了……”
語氣一頓,接道:“那就告訴你父,後日子時在三老峰頭相見。”
秦茹慧點點頭道:“好!不過此時我的右臂已無法提筆。”
冷如霜向冷山紅一擺頭,道:“紅兒,去將秦姑娘血脈內之毒性吸出來。”
冷山紅含笑來到秦茹慧面前,用手托起她的右臂,伸出右掌與秦茹慧的右掌接實,開股運功吸毒,秦茹慧感覺到那股寒流的勁道在逐漸減退。
一個女兒家的掌心一旦被一個男子用掌心抵住,秦茹慧感到羞憤,只得臻首低垂,躲過冷山紅的那兩道邪惡的目光。
約莫頓飯工夫,秦茹慧右臂血脈的的寒流逐漸消失,而冷山紅的額頭已出了汗珠。
當冷山紅撤掌站去一旁後,冷如霜一揮手,那四名中年婦人也紛紛撤掌。
冷如霜笑道:“秦姑娘!在你父未與我見面之前,你要在老夫處暫作客幾天,希望你識起作一個好客人。因為老夫的屬下已用”五毒點穴手法“點住你幾處大穴,你現在武功盡失,無與常人,最好不要妄動與心,或作逃走之念。”
秦茹慧心頭大駭,運力一試,果然內力蕩然無存。此時她已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秦茹慧表面上未動聲色,依言修好書信,不過,她有她的想法,後日是她和柳南江在三老峰頭約見之日,她父親和冷如霜在三老峰頭一見面,柳南江就會知道自己落入冷如霜圈套的事。柳南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修書完畢,冷如霜看後認為滿意,一擺道:“送秦姑娘到後室休息,吃喝不得怠慢。”
那四名中年女子立刻簇擁著秦茹慧往裡間茅屋走去。
冷如霜又揮退了從人,只剩下他的兒子冷山紅,這才低聲道:“紅兒!這裡小心看守,我教酒店之人給秦羽烈送信,即使秦羽烈派人跟蹤也不會到這裡來,然後我連夜登上三老峰頭,和姓柳的那娃兒見面。”
冷山紅道:“爹爹多加小心才是,那姓柳的看上去非常精明。”
冷如霜笑道:“生薑是老的辣,只要為父稍稍……”
接下來是一陣嘿嘿冷笑。
在冷笑聲中,冷如霜將信箋折起來揣入懷中,向屋外走去。
冷山紅那張俊面是無比的平靜與祥和,但是他那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裡,卻透露出一線邪惡的神色,嘴角也浮現一股得意的笑容。
當冷如霜離去盞茶工夫後,冷山紅沉叱一聲,道:“來人!”
聲落人進,那是一個年約三旬的漢子,恭恭敬敬地站於進門處,聽候指示。
冷山紅問道:“留下多少人?”
那漢子回答道:“連屬下一共八人。”
冷山紅道:“仔細注意四周動靜,未經召喚,不得入內。”
那漢子應聲退去。
冷山紅抓起墊在矮凳上的一條駱駝毛氈,向內屋走去。
內屋系分成兩間,在外面一間中有兩個中年婦人席地而坐。
冷山紅問道:“還有兩人呢?”
那兩名婦人齊聲道:“在裡面貼身看守那位秦姑娘。”
冷山紅一揮手道:“去叫她們出來!”
一名中年婦人走向屋內,不旋踵間,連同那兩名中年婦人一齊出來。
冷山紅沉聲吩咐道:“你們四人去守在門口,不管裡面發生什麼響動,未經召喚,不得入內。”
四名婦人哪敢不遵,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