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之言,由於對方是個女兒家,也只得悻悻然作罷。
兩人信步走至院中,凌長風突然悄聲道:“福兒!房上有人。”
福兒抬頭一看,一道黑影正好越過屋脊遁去,看上去似乎就是那個黑衣大漢。
福兒對這個黑衣大漢正是滿腹疑團,也許他就是柳仙仙指派警告之人,目的不過是恐怕福兒住進店來識破喬扮柳南江的狡計。
一念及此,福兒即已縱身而起,同時高叫道:“凌少俠助我一臂之力,此人定要追到。”
待福兒縱上房之時,前面的黑影已經縱落牆外,相距約為二十餘丈。
福兒已經領教過對方的功力,在縱落之際,將師門“射影掠光”身法施展到極限。
待落下之時,只相距那黑衣大漢數步之遙。
福兒一面趕一面叫道:“尊駕請留步,在下有事請教。”
可是,那黑衣大漢卻連頭都不回一下,依舊狂奔如故。
福兒掉頭一看,凌長風落後約十步之遙,他原指望凌長風助他一臂之力時,看來是沒有指望了。
其實,凌長風已經扣上了“釣鰲金鉤”,只因福兒一直擋在他前面,故而未曾使出來。
又追了一陣,凌長風看準機會,打出了“釣鰲金鉤”正好鉤住了那黑衣大漢後領,猛力一拉,那黑衣大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踉蹌。
福兒並未看出凌長風打出的金鉤,還以為是黑衣大漢狂奔之際,腳步不穩,趁此機會,一騰身攔住了那黑衣大漢的路。
凌長風已來到近前,一面收下了金鉤,一面說道:“喚不住尊駕,只好用金鉤‘鉤’住尊駕,失禮之處,請勿怪罪。”
福兒這才明白,凌長風仍然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則,絕對留不下這個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目光向凌長風一瞥,喝問道:“少俠是‘東海釣鰲客’的高足嗎?”
凌長風微微一愣點頭應道:“不錯。請問尊駕是……?”
黑衣大漢介面道:“在下荊錦峰,人稱‘冷麵人’。”
凌長風“噢”了一聲,道:“原來是‘水月山莊’莊主,失敬!失敬!”
福兒不禁心頭一怔,自己的判斷完全錯了,對方並非柳氏母女同路之人。
想到這裡,不禁問道:“荊莊主!方才承告不可住進‘和成居’旅店中,現在可否將真實情形告訴在下知道呢?”
荊錦峰道:“你真的名叫張大順,外號‘朝天一炷香’嗎?”
福兒搖搖頭,道:“自然不是,想必莊主早已明白在下真實身份。”
荊錦峰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是柳南江的僕童福兒。”
福兒笑道:“果然瞞不過尊駕高明法眼,想必為此。尊駕不願在下住進‘和成後’旅店之中,是也不是。”
荊錦峰道:“今晚原打算作一筆買賣,不想有你在旁礙事。”
福兒道:“荊莊主倒是直言快語,結果如何呢?”
荊錦峰道:“上了柳家母女的大當,她們擺下了空城之計。”
福兒問道:“莊主可知出現那位柳相公是別人喬扮的?”
荊錦峰點點頭,道:“在下已經知道。”
福兒“噢”了一聲,道:“商美娟、唐如玉以及令郎處在明位,莊主藏在暗中,喬扮我家相公之人離去時,必然沒有逃過莊主的高明法眼。”
荊錦峰道:“不錯,正因為在下尾隨其後,所以才知是假。”
福兒問道:“那麼,喬扮之人是誰呢?是柳夫人嗎?”
荊錦峰冷哼一聲,道:“你想打聽不難,讓在下先問你幾句話。”
福兒微微一楞,道:“能告則據實以告:不能告則三緘其口。”
荊錦峰問道:“你何時離開‘祥雲堡’中?”
福兒答道:“晚間方才離開,不過幾個時辰之隔。”
荊錦峰又問道:“你離開之時,那把缺口鐵劍是否仍在秦羽烈手中?”
福兒點點頭道:“不錯,懸掛於秦羽烈書房之中。”
荊錦峰略微一沉吟,再問道:“鐵劍上彈下一塊廢鐵,在柳相公手中嗎?”
福兒道:“據我家相公說,已被秦羽烈之女素茹慧拿去。”
荊錦峰點點頭,道:“好!你回答得很乾脆,我現在告訴你,喬扮柳南江的是誰。”
福兒迫不及待地問道:“是誰呢?”
荊錦峰卻突然縱身而起,向一座密林中疾奔而去。
福兒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