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作出這種藏頭縮尾的行為,必定是柳家母女在弄詭。”
凌長風道:“是真是假,立刻就知道了,易容簡單,學聲不易,喬扮之人只一開口就會露出破綻,最少也瞞不過你我二人。”
這時,商美娟已在拍門叫道:“柳相公請出來說句話。”
房內燈光依舊明亮,卻沒有應聲。
商美娟又重重地拍了拍房門,仍是毫無反應。
凌長風疾聲道:“福兒!房內之人必已遠走了。”
這時,商美娟幾乎已叫破了喉嚨,房中仍無迴音,一旁站立的唐如玉甚是不耐,飛起一腳,將門板踢倒。
果然正如凌長風的判斷,後窗開著,房內已是空空如也。
商美娟相顧失色,唐如玉疾聲問道:“我們出去看看。”
率先縱上房頂,商美娟和荊如楠也一縱跟上,三條人影向牆外落去。
柳仙仙突然開啟了房門,發出一連串得意的嬌笑。
福兒心中一動,拉了凌長風一把,一彈身向院落中躍下。
凌長風不明白福兒因何要突然現身,他已然縱下院落,也只得跟著跳了下去。
福兒突然出現,使得柳仙仙微微一愣,凌長風也來到了福兒的身邊。
福兒緊繃著面孔,問道:“姑娘認識我嗎?”
柳仙仙點點頭,道:“好像見過。”
福兒手指往鼻尖上一點道:“我叫福兒,是柳相公的書僮。”
手指往凌長風一點,接道:“這位是凌少俠。”
柳仙仙點了點頭,並未襝衽為禮。
目光向福兒一瞟,問道:“找我嗎?”
福兒點點頭,沉聲:“請問姑娘因何派人喬扮我家相公?”
柳仙仙微微一愣,隨即輕笑道:“你這句話問得真稀罕,誰喬扮你家相公?”
福兒冷笑道:“姑娘不用巧辯,方才我在房頭上見過。”
柳仙仙道:“你說那個柳相公是假的?”
福兒點點頭,道:“不錯,我家相公傳說中業已遇害。”
柳仙仙美目一論道:“死了,誰說的?”
凌長風接道:“福兒沒有說假話,同時遇害的還有舍妹。”
柳仙仙道:“凌姑娘也死了嗎?”
語音一頓,竟然咯咯嬌笑起來。
凌長風沉聲道:“姑娘莫非在幸災樂禍?”
柳仙仙之笑容一斂,肅容正聲道:“凌少俠!若非見到屍骸,切莫亂信死訊,下午我還見過凌姑娘,你怎麼咒她已死呢?”
這無異是個好訊息,凌長風不禁心中一動,忙問道:“柳姑娘真的見到舍妹了?”
柳仙仙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騙你呢?”
凌長風轉頭向福兒道:“福兒!看來死訊不確實了?”
福兒望了凌長風一眼,未去回答他那一句話,卻面對柳仙仙問道:“請問姑娘!令堂柳夫人因何不見?”
柳仙仙道:“有事去了別處。”
福兒哼一聲道:“真是好計謀,柳夫人化明為暗,卻將我家相公化暗為明。”
柳仙仙神情大變,低叱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福兒一字字鏗鏘有力地道:“你且聽著:由於你們下午曾經見到凌姑娘,因此連帶想到我家相公可能是詐死,就必然有其隱身的目的,所以,你們扮出一個假的柳相公故露行藏,以破壞我家相公的隱身計劃,同時,那假扮之人藏頭縮尾,行徑跡近宵小,你們分明是有意破壞我家相公的聲譽。”
柳仙仙冷笑一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方才那位柳相公是別人喬扮的,而且還說是我們派人喬扮的,你有何憑據?”
福兒道:“他身邊並無佩劍,我家相公從來劍不離身的。”
柳仙仙道:“那位柳相公即是假,又怎能肯定是我們派人喬扮的呢?”
福兒不禁愕住了,良久方道:“小的說不過姑娘那巧嘴,不過小的心裡卻異常明白,姑娘方才故意透露的所謂‘交換條件’,又將我家相公和那把無聊的鐵劍牽涉在一起,使其成為眾失之的。”
柳仙仙咯咯嬌笑道:“小兄弟!你那個小腦袋瓜子太會胡思亂想了。明早我還要趕路,我不同你閒磨牙了。”
語氣一頓,目光望向凌長風,接道:“凌少俠,令妹鮮蹦活跳地活在世上,你如果說她已死,那你就是在咒她了。”
說罷,退入房中,關上房門。
福兒雖有不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