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映人他二人目中,蔡不住連連讚歎稱絕。小二將肖丹平要的一桌素茶送上後,兩人便開始把盞對飲起來。
渡船往返運送了兩批乘客,正要向北岸駛去。突然,從上游如飛擬的駛下一條足能乘坐四五十人的大船。到了水流平緩之處,船頭一掉,向著小鎮邊邊的碼頭駛來。船逆水橫行,可速度仍然很快,眨眼間便靠了碼頭,從船上跳下十幾名武林人物,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旁若無人的向肖丹平他們這家酒樓走來。
肖丹平向慧明大師問道:“大師,您看這些人狂傲至極,不知是哪山哪門的英雄好漢?”
慧明大師道:“貧僧自接掌少林以來,多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動。對三山五嶽的武林人物,好多都不認識。況且這幾年來江湖中出現的門派也實在太多,今天這個門,明天那個教,把人都給弄得有些迷糊了。”
肖丹平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一些人會那麼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也開起山門,立起門戶來了。去年我與敝師弟姚天剛下山尋找師妹,並赴君山之約,路過京城時,遇上一個姓鄭的拳師正張燈結綵慶賀開山大典,叫什麼形意門。並擺了擂臺,聲言要會會天下英雄,敝師弟一時興起,前去湊了個熱鬧。十招不到便將那人打下擂臺。想想真有些好笑。”
薏明大師道:“是啊,這幾年江湖上雖說人材濟濟、英雄倍出。但其中也不失欺世盜名之輩。聽說雲南又出了個玉女教,教中多為女流,聲勢不弱,一個日月教巳使武林不寧,倘若玉女教再將勢力滲透到中原來,麻煩可就大了。”
兩人正說著閒話,那十幾名從大船上下來的武林人物已蹬蹬蹬的上了酒樓。一看樓上只有兩人在飲酒談天,便大刺刺地在離肖丹平他們兩三丈外的兩張桌於旁坐了下來。
肖丹平與慧明大師頭也不轉,依然看著窗外,邊欽酒邊低聲交談。
小二送上酒來,那夥人開始還靜靜的喝酒吃茶,可是三杯酒下肚,他們便開始搔動不安了。
一名三十五六歲的小個子,雙腳一抬蹲在凳子上說道:“他孃的!這趟差事把老子給整慘了。早知這樣,當初我他孃的還不如在家待著,這鬼地方出門就是山,看看就讓人心煩!”
另一名四十歲下下的精壯漢於,將一隻腳踏在凳子上,端起酒杯一欽而盡道:“你小於真是屬鴨子的,肉爛了嘴還挺硬。你以為此次差事是象你以前守土開爬(在一定勢力範圍內偷劫做雜子),小來小去,一旦走水,大不了讓人打一頓,吃幾天官司。這次若有半點差池,你我吃飯的傢伙就得搬家。主子的脾氣你小於又不是不知道,心毒手辣,狠著啦!”
“屁,老子當初真是被鬼給迷了心竅,讓你小子給矇騙了。要不是你小子,老子這開山立戶的掌櫃,會來受這份夾磨?讓人看得比狗還不值。”小個子滿腹怨恨,一腔牢騷,不滿地叫喊道。
那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將踏在凳子上的腳放下,吐出嘴裡的一塊雞骨頭:“呸!你小子真是狗坐花轎,不識抬舉。老子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他娘倒拿老子當出氣筒來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來這好人真做不得。”
小個子雙眼一瞪道:“好個球!你知道要擔多大的風險?那老傢伙整日不吃不喝,要不是咱們強給他灌點轟湯,早就他孃的完了。以後,這事要是讓對方知道了,他那倆個小雜種不活剝了咱們才怪呢!再說,那兩個小雜種要是歸順了主上,起碼是總護法的料,咱們還能有得好麼?祖宗三代都得跟著倒楣。”
一名年逾花甲的老頭站起身,拍拍小個子的肩,又拍拍那四十歲左右的漢於的肩,笑道:“好啦!好啦!你二人一路上總是這樣吵吵嚷嚷,也不怕讓人偷聽了去,露了餡子。再說,一旦讓主人身邊之人聽了去,咱們都得跟著遭殃。大家還是快吃快喝,早些把人送到地方,咱們早些喘口氣,免得整日提心吊膽!”
這群人好似三天三夜沒吃沒喝的餓鬼,一陣猛吃猛喝,猶如風捲殘雲,將桌上酒菜吃個精光。這一來,酒勁更足,醉意益濃。東拉西扯,喊爹罵娘,盡說些投遮沒攔的話。
肖丹平從窗中看著他們你攙我扶地哼著小調,唱著小曲上了船,這才對慧明大師道:“大師,這夥人看來絕非良善之輩。聽他們話中之童,會不會與梁家老大爺有關?”
慧明大師點點頭道:“貧僧也正這樣想,可是他們並非逆水行舟,而是從上游下來。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肖丹平道:“聽他們言語不象是綠林中人,也不象是吃糧的差人捕快,可他們手中卻好象有一名重要人質,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