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那個胖人幾乎像一頭猛虎那樣地跳起來!但是他不及開口說話,卻已聽得這汽車伕冷冰冰地在說:“你已經見過這段新聞了。——被劫的時候,郭老太太也一同在場,她是眼見的。並且,我們當場已把這件事情向警署裡備案了。”
胖子聽完這話,他的皮球形的肚子上面幾乎像被人重踢一腳而洩掉了氣!他的紅色的圓臉頓時泛出了一層白。馬上他想,那個心形的飾物被把持在自己手裡,那必須在郭老太太沒有知道以前,他方能發揮重大的威力,而向郭少奶奶榨出血來。現在,如果真的像汽車伕所說,那位老太太曾眼見這個飾物,從她媳婦身上被強盜劫去,那麼,別的都不必說,單說那份武器,豈不完全失卻了效力?想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無法恢復成悠閒的兩條縫。但是他不明白,那件首飾既在自己手裡,如何又會在汽車中被人劫去?畢竟他是相當聰明的人,發呆的眼珠略略一轉,立刻他已明白,這是一套怎麼的戲法,同時他也恍然於他自己已經輕輕跌落到了對方的戲法箱子裡。一時他的灰白的臉色,不覺更添上了灰白。
可是他見那個滿面刁滑的汽車伕還在向他笑。他不禁怒吼如雷地說:“怎麼?你說這個首飾,是在汽車中被劫去的嗎?”
“你可以到警署裡去看看失單的。”阿達自顧自噴煙。
“那你豈不是說,是我搶劫了這個首飾嗎?——你這混蛋!”
“差不多是這樣!”
“你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