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還挺有上進心的,廢寢忘食到這種地步。”。
殷禛抬眼瞅瞅我,“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
我從臥室裡搬了筆記本出來,“你光這樣是沒用的,一會用電腦練習吧。”
他把本本上所有按鈕都按了一遍,順利開機。。
我哭笑不得,多被他這麼折騰幾回,我的本本可以提前更新換代了
我給他開了個新文件,“就在這裡練,其他檔案一概不準動。”。
他點點頭。。
我洗好碗,又衝了兩杯柚子茶。。
殷禛濃眉緊蹙,看來進行的不太順暢。。
我把儲藏室的東西略微收拾了一下,架起一張鋼絲床,“殷禛,你以後就睡這裡。”還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感覺不錯。。
“嗯,”他應道,還是沒有抬頭。。
我自顧自的洗澡,換上舒適的睡衣,窩在沙發上翻看剛從儲藏室搬出來的一箱子書。
好些都是前幾年清穿大紅大紫的時候買的言情小說,買的時候興沖沖的,可又沒時間看,就這麼隨意堆著。。
我拿起一本,翻了幾頁,扔下。。
又拿起一本,直接看結尾,又丟開。。
後幾本幾乎讓我氣得要吐血。。
我重重的把書拍在茶几上,咬牙切齒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殷禛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是四爺黨,你知道吧?”。
“啊……哦……”。
“你寫小說可以,但不能亂寫。我平生最恨兩件事,一件就是惡言中傷四爺,把一些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事,全抹黑到四爺身上。第二件就是寫四爺最後假死和穿越女主隱居。四爺胸懷天下,金剛不可奪其志,如果他為了小情小愛放棄一生的抱負,還值得我尊重麼?”我說的痛快,又有些激動,臉頰漲的通紅。“可嘆他一心只為天下勵精圖治,卻在身後罵名累累。”。
殷禛神色複雜難言,良久才說道:“俯仰不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我瞬時睜大眼,“你也是四爺黨?這話可是四爺說的。”。
他淡淡勾唇,“彆氣了,我想如果四爺泉下有知,會視你為知己。”。
“切,”我白他一眼,“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的想法。再說,你也代表不了他。”
殷禛唇畔漾起稀薄的笑意,沒再說話。。
我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
“嗯。”他嘴上答應著,眼睛仍盯著電腦,手指還在敲敲打打。。
我把被子捲起拿進儲藏室,想想沙發上面的絨毯很久沒換,便掀起打算明天拿去幹洗,誰知,才掀到一半,一捆東西掉了下來。。
我嘴裡嘟囔著“什麼呀”邊撿起,沉甸甸的,還包的挺好。。
當我開啟一看,我愣住了,那是碼的整整齊齊的一厚疊百元人民幣。只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完全反應過來。。
我媽說了身邊得放點錢以備不時之需,但又怕小偷入室,就一定得藏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這是我想了一夜才想出的好點子,果然是個好地方,好到連我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我傻笑,簡直跟飛來橫財似的。。
許是是聽到我的笑聲,殷禛扭過頭,也笑了,“自己也忘了吧?”。
我嘴硬:“哪有,我當然記得。”。
殷禛沒揭穿我,繼續和字根做鬥爭。。
我也懶得管他,笑眯眯的抱著那天上掉下的一萬塊錢回了臥房。。
一夜無夢到天明。。
萬惡的星期一,我最痛恨的星期一,可不管怎樣,還是要起床上班。。
我已經無數次發過誓,如果花店的營業額能維持在多少多少我就炒老闆魷魚,可總也下不了決心,所以我還得繼續忍受那老處女上司的百般挑剔。。
我試了半天衣服,拿不定主意。。
不能穿的太鮮豔,怕老處女找茬。。
不能穿的太素,大老闆是美國人,喜歡一切明豔的色彩。。
不能太青春活潑,刺激到老處女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能……。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還是選了白襯衣黑色鉛筆褲外罩一件格子小馬甲的打扮,這大概是最安全的裝束。。
遺憾的是,我出房門時,又踢到了人。。
殷禛七倒八歪的趴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那本《實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