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異人人吃了定心丸,有高手坐鎮,還怕什麼盜賊?哪知天下事偏有這麼湊巧,那幾個佔了便宜的盜賊,竟然在兩個月後又一次光顧鍾家。頭一次他們來了五人,這一次來了八人。他們雖也估計到鍾家失盜後定然又請了看家護院,但絕對想不到會有降龍刀阮叔叔這樣的高手在內。於是雙方動手廝殺,這結果可想而知,八個盜賊死了七人,只剩下一個叫陰手無常麻威的逃出一命……”
張權驚道:“啊喲,這麻威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據說他是追魂居士的徒弟,不知真不真?這幾年他忽東忽西,很作了幾件大案,但為何沒有去廬州府找降龍刀報仇呢?”
申勇志道:“麻威逃走後,有幾年沒在江湖露面,他重出江湖是三四年前的事。家父一聽到他的訊息,便提醒鍾家的注意,並從堡中請了幾位叔叔過去,以防不測。但半年都不見動靜。有訊息說麻威在川滇作案,離廬州遠得很哩,便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前年鍾東家收購了一件玉器,這是以整塊碧玉刻出的一個南瓜,玲瓏剔透,柄上還帶兩片葉子,瓜有個核桃大,十分可愛,人見人誇……”
公冶嬌聽得入神,忍不住道:“啊喲,碧玉瓜,一定是好看極啦,你見了嗎?”
申勇志道:“這瓜我見過,鍾東家買來後,專程攜帶上飛虎堡來,請家父等人觀賞,大家無不讚嘆工匠手藝,真是巧奪天工。這玉又是上好翡翠,因此這枚玉瓜價值連城!當時出賣此物的是廬州城的一位士紳子弟,因家道破落,他不甘粗茶淡飯度日,便將這家傳之寶出賣,走遍城內十幾家珠寶店,只有鍾東家出價最高,給了他二萬兩銀子,其他店鋪出不起這麼高的價,他欣然將此寶賣給了鍾東家。但這樣一來,見過此寶的人不少,都知道被鍾家買去,人們茶餘飯後,無不在說這翡翠南瓜。結果在傳言之中漸漸變了樣,見過此物的說是核桃大,沒見過的說成桃子大,更有些愚人,說有個小南瓜大。各位想想,這還得了?一塊翡翠能有這麼大嗎?世上或許有吧,但卻無人見過。打這些閒話傳出後,鍾家不得安寧了,一些外地客到店裡去,聲言要買翡翠南瓜,店夥答說沒有此物,那是東家的私藏品,不賣。但問津此物的人,依然絡繹不絕,而糟糕的是,一些黑道人物也來廬州探道,聞說飛虎堡與鍾家過往甚密,一些人知難而去,少數人賊心不死,夜晚潛往鍾家,均栽在阮叔叔手上。以後整整一年多,再無盜賊騷擾,也不再有人來求購。直到今年開春後方才出了血案……”略一頓,續道:“出事的前五天,飛虎堡設在廬州城內的眼線報稟說,中午來了一道一俗,十分扎眼,不知是哪條道上的人物,也不知是路過還是專程赴廬州而來。有江湖人物路過廬州城,這本是平常事,一些有頭臉的人,往往還會到飛虎堡拜會堡主,因此也沒引起咱們的注意。但半個時辰後,鍾家派人飛馬報知家父,有一俗一道上門,俗人自稱是陰手無常麻威,道人自稱法號玄木。麻威約阮奎叔叔到西城外了結十年前的舊債,阮叔叔與鍾蝶和幾名護院便隨二人出門。家父聞訊後,立即帶人親自趕往城西郊野,正趕上阮奎叔叔與那麻威動手。家父一到,喝令雙方住手。麻威道:‘足下何人?’家父道:‘在下飛虎堡申亮。’麻威抱拳道:‘久仰久仰,不知堡主有何吩咐?’家父道:‘十年前你帶人到鍾家劫財,得手而去,兩月後你又重返鍾家,被咱阮兄弟逐走……’麻威冷冷岔話道:‘除在下一人走脫,餘皆死在鍾家!’家父道:‘不錯,但你們入宅劫掠,理虧在先,而且是二次上門,做得也太過份,但事過十年,何苦再算舊賬,奉勸你就此作罷。’麻威道:‘在下入室搶劫,但未多傷人命,阮奎則不然,趕盡殺絕……’阮叔叔本是個火爆脾氣,嚷道:‘你要報仇嗎?老夫正好為民除害!’麻威道:‘申堡主,聽見了嗎?姓阮的……’家父不願事態擴大,便道:‘阮老弟,聽愚兄一言,冤家宜解不宜結……’又對麻威道:‘今日望雙方看咱薄面,了結此事,今後不再尋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阮叔十分不滿,但不好再說什麼。那玄木道人勸麻威道:‘麻施主,既是申堡主出面調解,依貧道之見,就把舊賬一筆勾銷了吧!’那麻威似有些不服,不肯答應,老道又勸了幾句,他才勉強說道:‘以飛虎堡在江湖上的名望,我麻威不能不給堡主面子,這事就算了結,彼此後會有期!’說完與老道轉身回城,一場風波就這麼結束,在下心中十分得意,家父只是幾句話就逐走了江湖大惡人。此時阮叔叔道:‘申兄,這麻威作惡多端,還有那個玄木道人也是兇殘之徒,今日何不乘機將此二人除去!’家父道:‘麻威的武功,比起十年前如何?’阮叔叔道:‘我與他鬥了三十個回合不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