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道:“領教過什麼,怎麼不說了?”
公冶嬌道:“走走走,回家!”
張權、申勇志哪裡肯舍,連忙道:“小姐留步……”
公冶嬌道:“怎麼,還要較量?”
申勇志又是一揖:“不敢不敢,今日得見小姐,三生有幸……”
公冶嬌岔話道:“這話你已說過了。”
申勇志面紅耳赤,不知要說什麼好,他只想留住這嬌娃,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急切間什麼也說不出,一向自負的聰明智慧不知到哪兒去了,半點也排不上用場。
張權也想結識公冶家,忙道:“今日得罪了小姐,十分過意不去,可否再回福喜樓,由在下作東,備酒向小姐賠禮!”
公冶嬌道:“不去不去,那地方好煩人,你們既然賠了不是,今日的事便算了結!”一拉翠喜:“我們走!”說著就往外走。
申勇志連忙追上兩步道:“小姐留步,在下遠道來京師,為的是查詢一宗命案的真兇……”
這一話,提醒了公冶嬌,她把這事忘了,一時好奇心起,很想聽聽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追命鬼玄木那班人乾的,就該助申勇志一臂之力,她本就恨透了這一班子人。便打斷他的話道:“玄木老道不是好人,你把命案說來聽聽,吃飯時聽見你說了幾句,又扯別的事……”
申勇志大喜:“原來小姐聽見了,在下這就奉告一切,只是在這裡站著說不方便……”
公冶嬌想起馬禾的茶館就在附近,便道:“跟我來,找個說話的地方。”
申勇志、張權求之不得,立即答應。
公冶嬌遂往廣場南邊走去,馬禾的小茶館“清茗茶室”,就在南邊的岔街上。
四人匆匆走到,茶館仍開著,公冶嬌也是第一次來,只見鋪面不大,支著八張桌子,來喝茶的都是販夫走卒、江湖藝人,此刻人並不多,只有兩人佔著一張桌子。
馬禾一見她來了,十分驚訝,便道:“這幾位爺,喝茶嗎?”眨眨眼裝不認識。
公冶嬌會意,道:“掌櫃,有清靜的地方嗎,樓上有沒有雅座,我們好說話。”
張權皺了皺眉,低聲道:“小……公子,這裡簡陋了些,不如找一家大茶館去。”
公冶嬌道:“是嘛,那你們去吧,我願意在這兒。”
張權忙道:“是是,就在這兒吧!”
馬禾道:“公子,樓上本無雅座,但幾位爺臺來小店惠顧,就請上樓用茶吧。”
公冶嬌道:“前頭帶路。”
馬禾當先上樓,開啟第一間房門,只見裡面整潔乾淨,有桌有椅,大概是主人的客室。
公冶嬌等人落座,不一會兒馬禾就帶著個店夥捧著茶盤零食上來,放了後匆匆離去。
公冶嬌見只有一盞燈,嫌暗,又叫掌櫃加了三盞燈,這才說道:“申少堡主,說吧。”
申勇志道:“廬州府有位富紳,姓鍾名兆仁,開了一家珠寶玉器店。為保平安,鍾家僱了看家護院,後來遭過一次劫,來人武功高強,看家護院不是對手,被盜去了一批珠寶。鍾掌櫃痛定思痛,便親自上飛虎堡求見家父,請飛虎堡派人相助,被家父拒絕,幾經求告,家父動了側隱之心,答應派人去做保鏢。想那賊人,敢在飛虎堡眼皮底下作案,這分明是不把咱飛虎堡看在眼裡,自堡主以下,無不氣憤。”
翠喜插言道:“既是如此,為何這位東家求告上門,令尊還要拒絕呢?”
申勇志道:“家父聞訊後,已派出人去追查,決不放過這些盜賊,但叫飛虎堡的人去做富人家的看家護院,前無先例,同時家父也不願成人家的保鏢。鍾掌櫃為人謙和,在地方時時行善,在廬州府頗受人稱道。他來求家父時,還把獨生女兒鍾蝶帶在身邊,請家父收為弟子,他說做珠寶生意惹眼,保不定哪天來一夥強人,殺人劫財,讓他絕了後,所以請求爹爹務必收下這個女徒弟,長大後方能自保……”
翠喜道:“對啊,怪可憐的,收下吧!”
申勇志續道:“家父起先不肯答應,禁不住鍾掌櫃再三懇求,便答應下來。但申家武功不能傳外人,鍾蝶只能跟幾位叔伯中的一位學藝,這些叔伯是家父的好友,結果是降龍刀阮奎叔叔收她為徒。阮叔叔為方便起間,搬至鍾家居住。說起來,這是十年前的事了……”
翠喜詫道:“咦,你不是說眼前的事嗎,怎麼顛三倒四扯到十年前去了?”
申勇志道:“並非在下扯遠,姑娘且聽咱說。阮叔叔住到鍾家,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