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禾道:“許多年都未聽到老魔的訊息,也不知死了沒有,這皇甫楠或與他沒有關係,不過也姓皇甫而已。但如果真是皇甫佑安的後人,那就不好對付了。”
嬌嬌道:“怎麼,這皇甫佑安的武功天下等一?”
宮知非道:“天下第一不能說,第二第三或許是,這老魔的武功當真不容輕視。這事不能馬虎,得查他個水落石出。”
馬禾道:“皇甫楠能把黑道上的一些兇頑招來為其所用,多半是靠他老子的面子,所以皇甫楠八成就是皇甫佑安的兒子。”
宮知非道:“這個說法有道理,但有待於證實。所以嬌嬌你聽好了,莽撞不得。”
嬌嬌道:“我會小心從事。”
宮知非道:“魔鷹皇甫佑安輕功極好,毒蠍爪能破人罡氣,指上又帶毒。他的兵刃叫毒龍劍,呈暗綠色,有劇毒,見血封喉。仗著這三大絕技,老魔橫行江湖三十年,從未有過敗跡。後來他忽然沒了音訊,至少有十五六年沒在江湖露面,也不知他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正道武林各大派也都鬆了口氣。可是他兒子如果是皇甫楠,又怎會進了衛所呢,這真叫人不解。”
馬禾道:“此事實是蹊蹺,只有慢慢查核。嬌嬌你可利用陳衛打聽訊息,但要謹慎,不可把自己的底兒洩出去,也別扯上咱們。”
嬌嬌道:“知道了,我可不笨。”
宮知非道:“好,小翠,老爺子傳刀法。”
小翠聽他念口訣,十來遍記熟。又到天井學招式,宮知非每式只教一遍,懶得重複。公冶嬌在旁跟著學,經宮知非講解,已領悟了真諦。這套刀法耿牛曾教過曹罡一家,公冶嬌早巳看到眼熟。三環刀法變化極巧,刀勢柔中帶剛,剛柔相濟,十分厲害。
一個上午過去,小翠勉強學會,她高興得不得了,對公冶嬌叫道:“這回好啦,我翠喜學了刀法,可以行俠仗義了,小姐你替我買把腰刀吧,刀鞘要好看的,帶在身上,威風得緊!”
公冶嬌瞅她一眼道:“得意什麼?真要遇上對手,你定是第一個逃之夭夭!”
翠喜道:“師傅,這刀法管用嗎?”
宮知非惱道:“不準叫師傅,只准叫師伯,此其一。我老人家的刀法是上乘刀法,威力無儔,此其二,可你卻來問管不管用,氣死人!”
翠喜瞟了嬌嬌一眼:“聽見了嗎,小姐?”
嬌嬌道:“刀法雖好,還得看這人爭不爭氣,走走走,回家,這刀嘛改日再買。”
翠喜嘆口氣:“好掃興,沒刀回家怎麼練功?下午陪小姐去雙龍鏢局怎麼當保鏢?”
嬌嬌道:“你當我的保鏢?你說反了吧!”
兩人出門,嬌嬌就帶翠喜在承恩寺廣場的鐵器鋪裡買了一把上好的腰刀,喜得小翠心花怒放,拿在手裡,昂首挺胸,龍行虎步,好不得意。公冶嬌罵她死相,她充耳不聞。
回到家吃了飯,翠喜如醉如痴琢磨刀法,那鳳喜從夫人院裡跑了來,看得又妒又羨,求公冶嬌把刀法傳她,也給她買一把刀。公冶嬌也想過,府中家人只有這兩個丫頭會武,把鳳喜教出來,今後在內宅可以做護衛。於是便傳她三環刀法,翠喜又跟著練,有了更深的領悟。
午時正,嬌嬌帶小翠到了雙龍鏢局。
張權、申勇志和一個不認識的英俊漢子早在門口恭候,兩人一到便迎了上來,請進室內看茶。張權引薦了這英俊漢子,他就是陳衛。
公冶嬌雖著男裝,但俺不住她的嬌美,那翠喜雖不如她,但也頗具姿色,直看得三個男人心直跳,六隻眼睛不停往他們二人臉上瞧。
陳衛怕二女受窘,連忙找話說。
他道:“小姐光臨敝鏢局,真乃蓬蓽生輝,在下得睹小姐芳顏,實是三生有幸!”
公冶嬌道:“陳鏢主,客套話不必說了,我只想知道申少堡主和兩位鏢主有何打算。”
陳衛道:“是是,這就奉告小姐。在下前日才得知翡翠南瓜的事,但作案人是陰手無常麻威、追命鬼玄木,還有個老儒生極可能就是追魂居士左信元,這三人都是黑道人的凶煞,找他們報仇不是易事,須從長計議。”
公冶嬌一皺眉:“把話說得明白些!”
陳衛道:“好,在下直言了吧,這得看飛虎堡怎麼決定,是不了了之還是一拼到底!”
公冶嬌去看申勇志:“你說呢?”
申勇志道:“在下來京師,一為探訪鍾蝶和阮叔,二為查詢兇手下落,若無復仇之心,也就不會出門,但茲事體大,須由家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