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沙、毒霧,也是不斷髮出。
可惜林峰狀若瘋虎,閉住呼吸只避開致命的毒針,其他根本就不理會,對那些毒物能被震開便震。不能震開便任由它叮、蜇、咬。卻也使肖萬邪身上負了幾處狠傷,衣服被削得破亂不堪兩條“金鱗豹”竟被斬得鱗片亂飛,也受傷。
肖萬邪已心寒膽顫,簡直懷疑林峰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是地獄的阿修羅,是混天魔王,雖然知道若非付春雷與雲大夫相纏,但定可以在四十招內將林峰擊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可依然在心理上輸給了林峰一大截,他甚至從來都未曾想到過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兇狠的人,他曾以他年輕時的兇狠為傲,可是與林峰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這是語言所不能描述的狠厲,再加上他認為林峰必死,豈會與一個將死之人拼命,所以越是心寒,退意越深。
林峰的頭髮散亂,臉上被毒沙、毒霧染得黑黑的,顯得凸凹不平,雖然林峰的慘叫不斷,卻絲毫不退,衣服上被毒蛛之汁,毒蛇的頭,毒蠍的大鉗子,毒汁、毒針、毒沙等汙染,潰爛成一種讓人心寒噁心的意境,左手上也沾滿了毒蛛的毒液,右手低垂,顯然已變得烏黑,腿上,有赤紅的蛇頭還留在上面,地上到處是被踩得一塌糊塗的毒蛛、蜈蚣、蠍子、青蛇、紅蛇,形象淒厲得比地獄更淒厲十倍。
肖萬邪想吐,雲大夫想吐,付春雷想吐,但林峰卻已經不知道怎麼吐,他的腦中只有殺死肖萬邪這個念頭,與幻化成母親形象的付潔瓊,想到付潔瓊那肖似母親的神態他從殺得通紅的眼中竟滾出了幾顆淚珠,清澈,清澈的。
所有的人都心驚了。所有的人都心寒了,肖萬邪猶覺如此,他與林峰又對了一腳,並以手肘在林峰的背上狠擊了一下。
第三章不死魔身
林峰在吐血之餘;運用了“半刀堂”的“反手刀式”,在肖萬邪的腰際拉開了一道長約半尺深近寸的傷口,並將腰間的兩條青蛇斬成兩截,但林峰一倒地又爬了起來雙眼依然通紅,充滿殺戮之意,像一頭已瘋了的惡獸。
肖萬邪的身上又被付春雷與雲大夫添了兩道傷口,但兩人同時也被兩條“金鱗豹”砸成輕傷,卻並未咬著二人,一顆心便若浸在天山寒潭中一般,膚寒得結上了冰,因為林峰的刀又來了,他的心中把林峰詛咒了一千萬遍,甚至不由自主地念起降魔咒,因為,他已認定林峰便是一個不死魔鬼的化身,要這次他再也不敢與林峰相戰了,一聲怪嘯向付春雷和雲大夫兩人撞去,兩條受傷的“金鱗豹”幻成兩道金影,把兩人的攻勢猛地撕開,接著被雲大夫的槍紮了一下,便從兩人的缺口躥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向峽谷奔去甚至連弟子的屍體也不管了,瘋也似地衝了出去,就若遇到了真的魔鬼一般。
雲大夫與村春雷一愕,但也無能為力再去追逐他,因為兩人也幾近虛脫,與肖萬邪鬥了這麼長時間,若非林峰早就伏屍蛇口,付春雷心有餘驚,想不到二十年不見肖萬邪竟找來這麼多稀世毒物,自己差點死無葬身之地突然,兩人只感刀風及體,而且氣勢極霸不得回頭一看,只見形若厲鬼的林峰竟一聲不哼地斬了過來雙目通紅,猶掛著清澈的淚水。
付春雷與雲大夫一驚,他們對醫術都有極深的造詣知道林峰此時已經殺昏了頭,加上毒氣一衝,使其神志完全失控,根本就已經不辨敵我,見人就殺的程度。
付春雷不由得揮鋤一檔,雲大夫的槍也向寶刀上一挑。
“叮叮!”槍與鋤立刻斷為四截,險險把付春雷給劃成兩半,讓兩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雲大夫反應極快,在槍斷之時,槍桿一伸,竟巧妙地點中了林峰的神藏穴。
林峰一震,呆呆地定住,眼神逐漸轉為清澈,但此時卻“嗵”地一聲仰天而倒,再無半點聲息。
付春雷與雲大夫對望一眼,心中一陣酸楚,一陣感激,一陣擔憂。
“快快,把他擔回去,為他清毒!”付春雷急切地道。
雲大夫感到一陣虛脫,以槍桿拄地,深深地吸了口氣,艱難地扶直林峰的身子,與付春雷合力蹣跚地擔了回去。
林峰只感覺自己在一種極熱的環境之中,正在受著一種莫名的煎熬,甚至有些氣悶,他感覺到呼吸異常困難。
他是在什麼地方,他甚至不能睜開眼,不能動禪,沒有聽覺,只有一種感覺,其實他的感覺早已麻木。
周圍的環境的熱度似乎更高,不僅體外感到煎灼,體內也感到煎灼,這難道是在地獄之中,正在油鍋裡焦炸?
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這隻有一個虛幻的概念漸漸使林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