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開車,我有一個大客戶要見。”
司機無奈地一指身後:“這樣子能走得了嗎?”
胖子見我們兩撥人正在揪扯,努力地擠過來,臉上賠著笑道:“幾位,幾位,勞駕你們有什麼問題外面處理,我趕時間。”
我們自然是誰也顧不上理他,胖子開始不厭其煩地給我們發名片:“幫個忙,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我雙手都忙於和瘦子應付,便示意他把名片塞進我口袋裡,一邊好心地提醒他:“小心你的包!”
胖子下意識地一捂,包裡的電話已經被後面一個人的鑷子捏出多半個了,胖子很快意識到了目前的狀況,乖乖地躲在了一邊。
瘦子和他的同夥更是對我恨之入骨,瘦子手上加勁道:“你給我下來!”
這時我們身後一個紅臉膛的漢子不耐煩道:“要下你們自己下,扯上別人幹什麼?”他手上拿著一個特大號的鋼製酒壺,嘴裡噴著酒氣,看來是喝了不少。但話裡還是幫著我們這一方的。
瘦子又開始瞪眼睛:“你少管閒事!”
漢子不甘示弱道:“要滾快滾,大家都趕時間沒工夫陪你們扯淡!”
漢子身邊一個抱著一大捧玫瑰花的小白領也附和道:“就是,我還和女朋友約會呢。”
這兩個人一領頭,車上其他人也開始幫腔:“我們上班快遲到了,耽誤了全勤你給補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你們又不佔理。”“什麼世道,賊也這麼囂張。”
人們這麼一議論,瘦子畢竟是做賊心虛,少了幾分張狂,但看我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怨毒,他使勁在我胸口推了一把,罵罵咧咧道:“你給老子等著!”
我一個踉蹌身子向後倒去,幸好背球拍那個學生扶了我一把,我勃然大怒,指著他鼻子罵:“你當心遭雷劈!”一邊奮力向前準備拼命。
――就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刻,一道又長又亮的閃電冷丁從天而降,它刺破了車頂,貼著我的面門一閃而過,繼而在車底子上開了一道碗口大小的口子。
不少人眼睜睜地目睹了這一瞬間,它突如其來毫無徵兆,又片刻歸於寧靜,外面晴空萬里,要不是腳邊那個碗口大的口子存在,我幾乎都以為是做了一場夢了。
終於,在幾秒鐘的目瞪口呆之後,人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叫――
司機這會也等得不耐煩了,聽見車裡亂哄哄的,頭也不回大聲道:“怎麼回事,你們到底下不下?”
瘦子經此一役也吃驚非小,他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瞪大眼睛看著我,同時伸手攔住想繼續撲過來的同夥――那幾個人被他擋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過了半天我依然驚魂未定,車裡有小一百號人,可我感覺那道閃電是精確無誤地奔著我來的,甚至,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我被瘦子推了一把,我這會可能已經被穿了糖葫蘆了,饒是如此,那道電光依然把我額頭上並不長的頭髮燎去一撮,它們根根直立,冒出嗆人的煙味。我失魂落魄地摸著頭頂,腳下一個勁地發軟,扶著我的學生不斷地問:“大哥你沒事吧?”
這時緩過神來的瘦子盯了我半天,忽然衝身後一揮手道:“有高人,我們撤!”
我無語……
瘦子最後一個下車,臨走想起了什麼似的扒在車門上幸災樂禍地衝我喊:“那雷劈的可是你!”
我深沉地鬱悶了,瘦子說的對,那雷劈的就是我,指名道姓不偏不倚,我都感覺這一雷是老天爺趴在雲彩上瞄了半天才放的。
車裡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我……
我愣怔了半晌之後跳著腳的罵:“這他媽什麼世道?”
我身後有人小聲地安慰我:“大哥別生氣了,說不定是打歪了。”
我看看頭頂上的窟窿又摸摸被燒著的頭髮,抓狂道:“這也歪得太厲害了吧,還有――什麼叫‘說不定’打歪了?”
那學生樂:“肯定打歪了。”
我只能說這世上有一種謊言是善意的,就算老天爺親自下來跟我解釋說這是意外我都得看不起他!誤差沒超過0。1公分,但凡不是照著我頭頂那個旋兒瞄了半個小時以上絕打不了這麼準!
這會司機也聞到那股我頭髮上那股燎毛味兒了,一邊準備啟動車子一邊頭也不回道:“抽菸的把煙掐了啊――”
有人小心道:“師傅,你還是來看看吧。”
司機滿臉不高興道:“又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多……我靠,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看見車頂上那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