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更顯無力:“你岳父離京是前兩天就宮中呈過的,這。。。。。。”高陽公主頓了一下:“也算不是有意為之吧。”
齊文昊面上兩行淚水流下來:“母親,我和端慧不是孔雀東南飛,我們不是。”高陽公主聽了只覺得傷心,想一想朱宣這個人實在可恨,這一次與母后抗上,長公主苦笑,在中間斡旋的人,又將是我。
長公主揮手命兒子去宮中回話,自己還是踱步來去。那修長的身影從武昌侯眼前過一次再過一次,武昌侯不耐煩:“你坐著安生一會兒吧。”
“不然,你去一趟?”高陽公主試探性地問一問武昌侯,武昌侯臉色就更難看,斷然地道:“不去”這話把高陽公主先頂了一下,然後武昌侯才恨恨地道:“他能狠心做到讓小夫妻分離,我就能做到不上他的門。”
高陽公主也接著罵朱宣:“我房中還有兩個人呢,怎麼她女兒房裡就不能有人。”長公主很想說一句:“接旨,把人留下來,夫妻分離就分離吧。”想想說這話也不是辦法,高陽公主再次扼腕狀在房中走來走去,不時武昌侯要不耐煩一下:“坐下來,你坐下來。”
往宮中去的齊文昊進宮門以前主意也拿定了,少年人情熱之時,有如顧夫人抱怨顧大人時所說:年青時會許諸般願。不過齊文昊不打算許願,他決定身體力行,說過就做到。
打定主意進宮門,小侯爺來見鄭太后回話。鄭太后正在看奏摺,看到齊文昊進來,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岳母病的如何?”
“岳母傷於風寒,上年紀的人又犯了心口痛,她是南邊人,思歸故里。岳父辭歸已經遞了折了。只是端慧要侍疾隨去,讓孫子心中只是不捨。”齊文昊已經是不著急,從容地回了話。
“啪”地一聲,鄭太后把手中奏摺放下來,對著齊文昊坦然的面色看一看,這才道:“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文昊,讓她回去也罷,你是我的好孫兒,有我疼你呢。”
齊文昊下面說的話才把鄭太后氣住了,小侯爺從進門就跪著沒起來,這就仰起臉來回鄭太后的話:“孫兒與端慧這才剛成親沒有多久呢,孫兒也跟了去。”
宮室內一片靜寂,鄭太后聽完齊文昊的話就定定地坐在那裡,這樣一個情種,是我女兒生出來的?你什麼時候不能跟去,一定要在我賞人給你,你不要的時候跟去。
“文昊,你要跟去也罷了,我給你的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辦?”鄭太后看上去和藹可親地問出來。
齊文昊如實地回答自己心中所想:“孫兒不要,請太后賞賜他人。”年青的齊文昊把剛才自己想好的話全部回了鄭太后,端慧離去我就離去。齊文昊也是沒有辦法,妻子這樣一去,回來就遙遙無期,他決定跟去,岳母不能總病著,一旦病好就攜端慧迴歸。
鄭太后實實地輸了這一仗,起源於她一時之心思,給兩個人,早抱孫子,端慧郡主說不要,那是嫉妒;要是留下來,鄭太后也沒有想怎麼端慧的心思,不過就是為著齊文昊房中不能有姨娘,這件事情讓人笑話。
成親房中沒有人,那就肯定是外面鑽去,鄭太后對於這件事情是耿耿於懷在心裡。事情做出來了,結果浮出水面,鄭太后發現這變成自己和南平王的一場較量,籌碼就是端慧和文昊。這兩個孩子感情很深,鄭太后明白自己輸在這裡,自己這就成了一個惡人。
惡人鄭太后坐了一會兒,只說了一句話:“傳南平王。”再讓齊文昊起來:“你候著。”齊文昊在一旁坐下來,與鄭太后眼光碰在一起。鄭太后是埋怨的眼光,齊文昊是陪笑,有些討好地對著外祖母笑笑,想要再說幾句,鄭太后就拂袖:“閉嘴。”
宮中來傳,朱睿這就進宮來,一家人正等著呢,過了太后這一關,就可以離京了。不過朱睿心中是希望夫妻不要分離的好。
一進來就看到鄭太后不是怒容也不高興,只是問朱睿:“你母親病了?”朱睿按著與父親所商議的回話,與齊文昊說的一樣,最後朱睿道:“。。。。。。蒙長公主和武昌侯准許,接妹妹端慧侍疾離京,候母親病好,即便送她還京侍奉公婆。”
“病了的人怎麼能亂挪動,”鄭太后不讓走:“等她好了再離京不是更好,”這樣的一句話,朱睿和朱宣在家裡也是想過的。朱睿從容回答道:“秋收冬藏,為來年春收之計。臣初領王位,諸事需要臣父指點。
秋季水草豐美,也是開戰良機,臣不能久留京中,前日已辭太后,奉父母歸還轄地。母親突然染恙,本欲留她京中養病,怎奈父母不願分離,是以奉母南歸,訂於明日起程。”
鄭太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