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安在外面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出去了。朱喜就笑著說了一句:“先生今天教完了?”比平時要早。
王爺不在面前,徐從安也發發牢騷:“王爺在呢,他自己教。”朱喜倒愣了一下,徐先生哪裡來的火氣。
然後聽了房裡要茶,如音送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要點心,如音又送了進去;朱宣看了妙姐兒:“還要什麼?”
妙姐兒嘴裡含了吃的,含糊的說了一句:“要兒子。”
總算把一上午給對付過去了,去看朱睿,朱睿很高興,沈玉妙也很高興,抱了兒子不用寫字,而且兒子好玩。
晚上也不纏了朱宣講故事了,講了第二天要背。睡下來老實的很,朱宣抱了她纏綿,妙姐兒在懷裡攀了脖子撒嬌:“我只能寫那麼著,表哥逼了我也沒有用。”
朱宣親親她:“真的沒有用,過幾天再來看。”沈玉妙苦惱的不行:“明天還要看了我寫字,明天我頭疼,肚子也疼。”
然後狐疑了:“最近就挑我字不好,以前就是這樣的。外面看了誰的字好,回來挑剔我。”
朱宣拍拍她:“有這個精力,好好想了明天怎麼讓表哥滿意。”
沈玉妙把臉埋在他懷裡:“明天表哥外面去吧,別在我身邊坐著。”朱宣把她小臉找出來咬一口:“攆表哥出去,不象話”
第二天再來一次,要點心要茶,徐從安又提前從書房裡氣走了,王爺這是怎麼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徐從安太瞭解朱宣,讓妙姐兒認字,有些書能教,有些書不能教。他只為夫妻唱和,閨房裡調笑了才讓妙姐兒認字,現在看了象在逼著下科場。
方氏申氏有些無聊了,兩個人天天對了說話,總有互相看厭的時候:“大嫂上午在書房,那兒也不能進去。不知道下午陪完了世子在做什麼,去看看去。”
到了太夫人房裡,果然大嫂在,太夫人帶了她正在後面開了箱子往外搬東西。卻不是太夫人年青時的首飾,都是男人的東西。
再看一看,明白了,是王爺少年時用的。太夫人讓人一一找出來,給玉妙看:“諾,諾,這是他第一年去軍中時,用的東西,我都留著呢。”
衣袍戰甲,還有一張小弓箭,沈玉妙高興了,搬了那張弓箭拿在手裡拉了拉,使盡了力氣也沒有拉滿,不過還是滿意。
太夫人興致來了,把朱宣少年時的衣物用品都搬了出來,沈玉妙只拿了那把小弓箭很開心。
方氏申氏跟了看了一回熱鬧,再回到太夫人房裡,看了大嫂與世子坐在榻上,一個一邊手握了小弓的兩邊,朱睿拉一下,大嫂再拉一下,母子兩個人扯過來拉過去。
沈玉妙哄朱睿:“鬆手,給你好玩的玩。”朱睿聽不明白,笑呵呵的張了正在扎牙的小嘴,小手又拉了一下弓箭,然後看了母親,那意思分明是該你拉一下了。
沈玉妙真是無語了,朱睿以為這是好玩的玩具呢。你一下我一下的。本來是想拿了弓箭去演武場射箭去,免得秋狩時自己太沒面子。
朱睿一看把弓箭從他面前拿開了就啊啊不樂意,睡著了手還握著弓弦。喜歡得太夫人對玉妙輕聲道:“他象他父親呢,別動他的,抓得這麼緊,醒了見不到又要哭。你要這個,讓你表哥外面給你弄一個去。”
妙姐兒見了表哥回來就抱怨了:“兒子和我搶東西。”朱宣對女眷們射箭不以為然:“安生坐著不好嗎?太閒了下午也寫你的字去。”
沈玉妙趕快回答:“我下午忙的很。”
一直到秋狩,沈玉妙坐在自己的大轎,隨了隊伍前進。看了兩邊秋景,一陣秋風吹過,地上黃花開,突然想了起來,又要賞菊了,一聽就不是好兆頭。
第二天到了地方,林森蔥鬱,水草繁多,這樣的地方野獸才容易繁殖生衍。事先紮好了帳篷,坐在矮凳上的妙姐兒,笑嘻嘻說了一句話:“還要我寫字嗎?”
朱宣正在往身上佩箭囊,回了一句:“這麼用心,讓人搬了筆硯出來。”妙姐兒一聽完就站了起來,走過來身邊把話岔開了,很好奇:“這一袋箭有多少?今天晚上有烤肉吃嗎?”
然後就想了起來:“我沒有刀,怎麼吃烤肉呢?”
朱宣忍不住一曬:“你又餓了嗎?”沈玉妙搖搖頭,坐在轎子裡一路上吃東西都沒有停。她只是借了機會為自己要刀。
朱宣交待她:“一會兒跟了表哥馬後面,不要亂跑,這裡有熊,還有蛇,跟緊了我。”沈玉妙一聽就來精神了:“好,可惜我不會射箭,表哥射了來,我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