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的銅錢,在風中亂飄動了,她嘟囔了一句:“這可怎麼射。”
又回頭看了表哥,他正聚精會神看了那銅錢。
等銅錢漸止飄動的時候,朱宣輕輕說了一聲:“鬆手”還是松得晚了,長箭擦了銅錢而過,只聽到叮的一聲輕響,筆直的釘在了柳樹上。
武將都說一聲可惜了,早一分也是好的。只有南平王妃頰生雙暈,興高采烈。韓國夫人頗覺無趣,站了尷尬。
沈玉妙見好就收了,回頭笑盈盈地看了看錶哥,把弓箭送到了韓國夫人面前:“夫人請盡興,我是不會的。幸好表哥來了。”
最後一句話就暈生雙頰,在同朱宣纏綿。朱宣沒有表情,道:“還了夫人吧,安生坐一會兒。”帶了妙姐兒過去坐下來。
韓國夫人站了一下,也丟了弓箭,回去安生坐著了。
沈玉妙坐下來,弄了半天自己的指甲,又給朱宣看:“好不容易留的指甲,弄傷了。”朱宣安慰她:“回家去好好修好了。這會兒別弄它了,劃傷了手。”
然後就是百官比射,南平王當然不會後於人。申時大家才散了,沈玉妙走在前面,這一陣子難得這樣高興,朱宣看了也高興。
妙姐兒在抱怨韓國夫人:“我為什麼總是讓著她?”
朱宣後面跟了走接話:“你為什麼總要讓著她?”朱宣其實心裡很喜歡,有必要對了那些人吃醋嗎?
用手拂了面前的一枝開滿了花的蔓藤,沈玉妙嘟了嘴:“怕表哥不高興。”
朱宣道:“是啊,表哥會不高興。”看了妙姐兒聽了話就回了頭看自己,全不管前面一步外就要撞到了月洞門。
上前去攜了她安然過了那道門,沈玉妙愣住了。
幾步外,兩個宮女正在說話,其中一個面容姣好,卻是自己以為死了的袁潔兒。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難道有鬼魂?
沈玉妙往後退了一步,靠到了朱宣懷裡。朱宣抱了她,道:“怎麼了?”然後裝作了才看到袁潔兒的樣子,對了玉妙道:“那個來訛詐的人。”
沈玉妙臉色蒼白了,一直貼了朱宣,看了袁潔兒與宮女分手,然後到了自己面前來請安,然後離開。
袁潔兒這才往宮裡走去,路上遇到一個熟人驚訝了:“晴兒,你怎麼穿著雜役的衣服?”晴兒一笑:“就去換下來。”
回家的路上,沈玉妙捲了車簾又放下來,車旁的朱宣看了看,這孩子今晚應該可以睡得著了吧。
進了家門,朱壽迎了王爺:“大人們在等。”
沈玉妙一個人獨自回去了,太夫人看了她,抱了朱睿比前幾日要高興,也笑道:“宮裡玩高興了。”
妙姐兒嗯了一聲,聲音有若泉水叮咚,回答了太夫人的話。
晚上一個人不睡,也不去院子裡坐了散悶,如音看了王妃梳洗後,反而著意打扮了,坐在錦榻上做針指。
如音輕笑了,象是在等王爺。
沈玉妙不時的在微笑,今天看到的那個袁潔兒,根本就不是袁潔兒,比以前來的袁潔兒要白,額頭要高。
虧了表哥能找到一個相似的人,不知哪裡找來的。沈玉妙精心打扮了,一心一意等了朱宣回來。
表哥這番好意,當然是要接受的。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糾結(十二)
第四百零二章,糾結(十二)
朱宣不費什麼力氣就扳倒了章嚴之。他時間多了起來,就天天看了妙姐兒寫字。
沈玉妙這幾天實在怕去書房。每天書房裡見到表哥在,實在是有些抱怨。
有一次被訓狠了,把筆磨蹭了慢慢放在桌上,捧了一杯茶實在苦惱的很。
徐從安覺得王爺拔苗助長,教妙姐兒是我的事情。他對了朱宣笑道:“王爺看了寫字當然是好,不過也逼得太過了。”
朱宣當時就坐在玉妙身邊,剛把玉妙訓了一通,聽了徐從安進來討情。更是不悅了:“我在訓她,你來求情,這樣能教得好。”
徐從安也出去了,你自己好好訓吧,訓哭了自己哄。
沈玉妙看了徐先生也出去了,一杯茶被自己抱了半天了,再也拖不過去了,只能重新拿起筆來。表哥旁邊坐著,一頭大老虎,怎麼也寫不好。
寫了兩個,不用看他臉色,自己看了也不行。就丟了筆看了他:“我。。。。。。這會兒寫不好。”
朱宣看了她一臉的懊喪,不許丟筆:“拿起來我看著寫,是不是我坐旁邊就一直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