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聽雪告辭了。”
說完,她扶起西門監兵便想離去,卻被又被雲聽雨所喚住。
“你就真的萬分確定他便是蒼帝了嗎?他一日未登基,便有變數無窮,任誰也難定他便是蒼帝。按如今的情勢分析,別說他能登基為帝,就是那性命皆為堪憂,如何會是蒼帝?”
雲聽音身形一震,停下了離去的腳步,回眸望向姐姐。
眾人雖甚多不解他們兩人話中之意,但可知的是,她們所說之人是東方孟章。
“聽雪?”雲聽軒甚是詫異道,“這蒼帝到底是怎的回事?”
雲聽音幽然輕嘆,卻沒有回答他。
最終是雲聽雨說道,“尊龍國之下任帝者,是蒼帝。”
“蒼帝?”東方孟章與雲聽軒同聲道,“那誰是蒼帝?”
雲聽雨搖搖頭,“我們就是不知,才百般查詢。”
“你們又是怎的得知的?又為何要找?”東方孟章冰眸半眯,梵音附上冰霜。
“如果我說這是預言,不知殿下是否會相信?”雲聽音不想讓雲聽雨再多言下去,便奪過話語來說,“沉寂多年的四國,野心者已蠢蠢欲動,戰火將起紛亂難免,能平紛亂者,蒼帝為其中之一人。”
東方孟章更是震驚不已的來回看著雲聽音和雲聽雨,他雖不信那些歪門邪說,可她們二人所指並非語出荒唐,這些年來他在父皇旁學習處理政務,也是知曉那如今的形勢,的確有人慾掀起戰亂再起那一通四國的野心。
“那按適才聽雨所說,你認為我便是那蒼帝也?”
“我聽雨哥哥也說了,你如今性命皆是堪憂,更難論是否能登基為帝了。”雲聽音很滑頭的避過了他的問。
雲聽雨聞言,適時的抓住機會,“既然你也這般認為,而我們也不知到底誰才是那蒼帝,不如我們輔佐殿下,如若他非蒼帝絕無那登基的命數,否則他便是,如此簡單,我們何樂而不為?”
雲聽音再次扶起西門監兵,“就怕我們也再沒那命數,繼續查詢其他三人了。”
“你怎麼還是這句呀。”雲聽雨急了。
聞言,東方孟章臉色不佳,方想喚住她,此時搜查的官兵的腳步聲,已來到他們廂房前。
雲聽音推門走出,見是那日在雲殘月書房中見過的禁衛軍統領劉同。
雲聽音微微對他一笑,行禮道,“劉大人,你好。”
劉同先是一驚,後道,“原來是聽雪小公子呀,不知小公子怎的在這煙花之地?”
雲聽音聳聳肩,很天真的回道,“我爹爹在這,我當然也在這了。”
“雲相在此?”劉同又是一驚,不禁傾身輕問她道,“那不知雲相有何吩咐?”
雲聽音笑的純真道,“劉大人何不親自,問我爹爹呢?”小手一指那角落的廂房,“我爹爹便在房裡。”
“下官明白了。”劉同示意手下先行下樓,自己隻身走向那廂房。
待到他們都走遠了,雲聽音方回頭再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放心吧,就算二皇子回到了龍都,那人不會這般快便動手的,他們也有所顧忌了,那人今日讓我前來參加青龍祭,無非是想借我是覺醒之後裔,來感知龍神的存在,但今日龍神顯靈了,他也不敢再貿然了,故而,你們還有時間來籌謀如何對付他。”
聞言,雲聽雨嘢的一聲,“老……呃,聽雪,你好棒哦,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她感想抱雲聽音,卻又聽到雲聽音的後話了。
“但,”雲聽音這一但字聲沉了幾分,“我也只能告知你們這些,日後該作何打算,你們好自為之吧,而我依然無慾助那一方。聽軒哥哥趁劉同他沒回來前,快帶殿下離開吧。”說完,揪著雲聽雨的耳朵走出廂房。
纖長十指撩動琴絃,琴音悠遠飄渺婉轉流暢,似風似雨似幻似夢,末了卻突起一調,猶如高山瀑布銀河落九天之氣勢,也有那大漠飛沙一馬當先馳騁沙場之豪氣,後又淡淡如苦寒中暗香梅花輕弄,一縷幽香沁人心肺,終慢慢飄散風中……
那坐在窗旁之男子,一雙眼眸無懼於此時陽光之耀眼,傲然凝望,從那眸中氤氳而起的寒氣如煙,將那直刺入他眸中的陽光化為闌珊的寒意,而最為令人驚訝的是他的一頭如似雪花般的晶瑩的髮絲,齊整如絲綢般滑順,直披在身後,不帶一點修飾,卻有著讓人不禁慾用十指穿梭其中的衝動。
當那琴音餘韻繞樑,那男子攜著一身的冷回望房中的雲殘月,傾世的妖顏絕不輸雲殘月,只是他較之於雲殘月,更多了一份慵懶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