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後翻到《勸學》,說你就從這篇背起吧,道理都在裡面。又說如果你能把《古文觀止》都默寫下來,不上學也行。後來我媽來了,一看我每天如此懶散荒廢就急了。於是,我被偷偷地一個人送回了北京。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初春的季節,我趴在火車窗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中國北方光禿禿的大地,它向後倒退著,又倒退著……再仔細凝神看去,禿山禿嶺竟青青地泛出了星星點點的綠,春意轉眼就要盎然,然而我的心底卻佈滿了灰暗。火車“嗚嗚”地哭著進了北京站,一個陌生的叔叔舉牌接到我。他先給我改了一個新的名字,然後把我安排住在部隊的一個院裡,接著還給我買了食堂的飯票。下午,他帶著我到鄰近的一箇中學去聯絡入學,待我們走到校長辦公室時,叔叔讓我等在走廊外面,他獨自進去。開始,我只聽見和叔叔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但說的什麼聽不清楚。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我屏住呼吸,明白地聽見了每一句話。 總之,那個老師一再重複的意思就是學校絕對不能接收我這個外地轉來的學生,因為那年的高中生都是考上的,一共只有兩個班,如果接收我是很不公平的,還說我年齡也小,跟不上。我聽見陌生叔叔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