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九和腰腰零陪隊長回到休息室,發覺隊長身上隱隱若發的冷凜殺氣,猜著隊長應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心中憤怒,兩人誰也沒吭聲,幫隊長倒杯涼白開水,靜默無聲的陪伴一側。
燕行一顆心是冷的,滿腔殺氣無處可洩,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到那般境地,先謀害他媽媽又謀害他外婆,住著他媽媽的房產,揮霍著他媽媽的賺來的財富,沒誰有半絲愧疚,那麼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因為小蘿莉提醒他,或許,所有的真相永遠不會浮出水面,那些人也會永遠逍遙於法外。
人心險惡,然而,人怎麼可以惡到那種程度?他真想剖開那些人的胸膛掏出他們的心臟看看心臟是不是黑的。
他真想活撕了那幾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就這樣弄死了太便宜他們,必須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再嚐嚐蹲監獄的滋味,然後再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折磨死。
心頭陰暗的風雲翻滾,燕行嘴角扯動,扯出一抹陰沉沉的冷笑,就算拼著一身榮耀不要,拼著一念成入魔,他也要讓那幾個人血債血償,以祭他媽媽和外婆的在天之靈,以祭他黑暗的童年,讓他們以生不如死來償還他所受的苦難。
慢慢的,他將緊攥的拳頭鬆開,捧起白開水,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像喝酒似的一杯一杯的灌。
“?”黑九和腰腰零對視一眼,滿眼震驚,隊長……他不會是傷心過度頭腦發昏以至酒與水不分的拿水當酒灌?
哥們滿腹驚疑,偏隊長大人看起來陰沉沉的,他們又不方便打擾,只能眼睜睜的旁觀,看了好一陣,腰腰零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去接待室那邊轉悠,發現趙家四人還沒有恢復,他不近前,在遠處看。
他站等大概有十來分鐘,趙家四人渣才勉強恢復些元氣,由獄警們“攙”扶送走,等人走遠,甩不急不忙的進接待室,分別從講座桌裡和兩排座最旁邊的一張桌裡收回兩支錄音筆,又麻利的將藏得很隱秘的針孔攝像頭取回。
腰腰零小跑回休息室,默默的將取回的東西拿只小袋子裝起來,放在隊長面前的桌面上,又不聲不響的陪隊長難過。
真的,不止他,他和兄弟們都為隊長難過,隊長怎麼就攤上那麼狠心的人渣爹和人渣爺爺奶奶?
他和兄弟們曾經好多次想暗中把趙家的某個人渣給做掉,講真,以他們兄弟們的身手做不到如古人說的什麼“百萬人中取敵將首級易如反掌”,想弄死趙家的幾個小渣渣還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保證渣渣死了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兄弟們有心懲渣,奈何隊長不給力,不許他們動,那時他們還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隊長太婦人之仁,明知對方是狼還要當東郭先生,現在才明白原來隊長不讓他們悄悄收拾趙家人渣們是因為時機沒到。
如果讓人渣們悄無聲息的死了太便宜了他們,必須要他們嚐嚐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折磨,將人弄得精神崩潰再弄死才能解恨。
瞬間的,腰腰零心思便轉了轉,甚至暗中思考怎麼運作才能將人送到有他們人手的看守所或監獄,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實行“潛規則”,友好的請趙家人渣們見識見識監獄裡層不出窮的“娛樂方式”。
110同志在滿腦子跑馬思考如何招待趙家人渣們,臉上卻是滴水不漏,一臉的平淡如常。
一連喝了數杯水,勉強將心裡的黑暗黑雲衝散些,燕行默默的將杯子放下,站起來,轉過身緩緩的換衣服,將軍裝脫下來,重新換上大眾常服,將軍裝疊得整整齊齊裝起來放回背裡,把腰腰零取回來的錄音筆和攝像頭也放回揹包,提著東西,一聲不響的走人。
隊長忽然換衣,黑九和腰腰零默默的轉過背不偷看,等隊長要走默聲不響的送出休息室。
當司機的兵哥過在休息室防止有人來偷聽,當隊長出來,他當車童,等隊長在後座坐定,自己才坐進主駕開車就走。
黑九送隊長的走遠了也麻溜的回休息室,重新換套衣服,開吉普車離開看守所。
因心情灰暗,燕行怕影響開車的兄弟,自己坐後座想靜一靜,可哪怕是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的仍然是記事以來的不堪往事,那些灰色記憶太深刻,大概要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徹底忘記。
灰色回憶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浮現,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讓他掙不脫忘不了昔年種種傷害和悲痛,忘不了媽媽和外婆重病期間所受的痛苦,以及生命最後時刻對他的眷戀不捨。
記憶有多深,對渣爹和渣爺爺一家就有多恨,燕行隱忍著心中想殺人的憤怒,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