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電話機旁給王市長打電話。
王市長因為侄女和老母親的事心情低落,又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下午上班在市政大樓下遇到晁書記,他裝作不知法院的事主動給晁書記遞根菸,不出意外,又被婉拒。
王市長和晁書記邊走邊聊些工作問題,乘電梯上樓到各自的樓層分開,他回到辦公室工作心情更加不好,煩燥中接到家裡電話,聽保姆說檢察院的人到家裡去了,只說句“我知道了”就掛了。
“老大說什麼?”保姆打電話給大兒子,王老太太堅起耳朵聽。
“老太太,王市長說知道了,然後什麼都說沒就掛了。”保姆放好座機,回老太太的話,快步去廚房避風頭。
“不孝子!連自己親孃的生死都不管了,我養了個白眼狼……”王老太太氣得四仰八叉,抓起抱枕扔出去,破口大罵,罵得口乾舌燥,忍不住鳴鳴的哭,老頭子不管她死活,大兒子也不管她死活,她造了什麼孽……
保姆聽到老太太的哭聲,堅決避而不出,免得遭魚池之殃。
檢察院去趙立別墅的一組人馬跟隨燕大校的車到達鐵道部家屬大院時已是半下午,上班的人不在,只有少量退休人員在院子裡的樹下納涼,或者陪小孩子們玩耍。
燕行的車在前,到外公住的樓下停,先一步接出小蘿莉,等四個刑警鎖好車一起上樓,當爬到樓層,看著那扇門,沉默的長達一分來鍾才鼓足勇氣以指背敲門三響。
柳老騰老在休庭後和金嬸攙扶著燕老回到燕家,金嬸負責做飯、做家務等瑣碎事,柳老騰老怕燕老出事,一直在陪同老友。
當聽到敲門聲響,柳老一骨碌爬起來,急衝衝的跑去拉開門,看到燕家小子陪著粉糰子小姑娘,後面還跟著幾個人,當時表情是懵呆的,愣了一秒,回頭望客廳:“老燕,燕行回來了。”
接連受到心靈打擊,燕鳴如一具行屍走肉,無論做什麼都是呆呆的,當聽到孫子的名字,死寂的眼神亮像流星閃耀出一抹光芒,噌的站起來,緊張的盯著門口。
騰老也驚訝的望向燕家大門口,見老柳往一邊讓了讓,走進來一個高挑頎長的俊美青年,他心裡一喜,燕小子回來了,老燕應該能活過來了吧!
那抹喜氣剛爬上心頭,又見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進燕家,隨之後面是四個穿檢察院制服的刑警,騰老也一下子站起來。
盯著門口的燕鳴,看到孫子的臉,激動的手腳哆嗦,張了張嘴,那聲“小龍寶”怎麼也喊不出口,眼中又清淚長流。
下一秒,見孫子身邊多出一個熟悉的小姑娘,轉而後面又走進四個制服人員,他滿腔的激動一點一點的冷卻,站成一尊雕像。
金嬸在廚房聽到柳老的聲音,急衝衝的衝到客廳,看到孫少爺回來了,由衷的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小少爺能回來就好。
“外公,柳爺爺騰爺爺,金嬸。”燕行看到外公又無聲的哭起來,禮貌的向陪外公的兩老爺子和金嬸打個招呼,三步作兩步的跑向外公。
樂韻和刑警進燕家後沒有亂走,站著等燕行跟他外公先說話,然後方便帶他們去檢視賈鈴的起居室。
柳老關上門,見燕行跑向老燕,他和騰老臉上也浮上欣慰的笑意,解鈴還需繫鈴人,能讓老燕有鬥志的也只有燕行,雖然他們並不覺得燕鳴可憐,打心裡不希望老燕在這個時候出事,畢竟燕行就只一個至親的外公,若老燕解脫了,燕行就真的就是孤苦零仃的小可憐。
燕行飛跑著越過沙發和茶几,跑到外公面前將外公擁在懷裡,以臉貼著外公的臉:“外公,您要保重,媽媽和外婆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您。”
“小……龍寶,哇-”被孫子攬入懷,聽著孩子說不想再失去自己,燕鳴悲切的喚了一聲孫子的小名,一時悲不自禁,哇哇大哭。
“小龍寶……對不起,對不起,外公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外婆對不起你媽媽,都是外公有眼無珠……外公是罪人啊……”
“外公,外婆和媽媽是被趙家人和賈鈴害死的,不是您的錯,您沒有發現賈鈴虐待我,我也不怪您,外公,您要保重身體,您在,在燕家我還有長輩,就不是孤兒。”
“對不起對不起……”孫子不怨自己不恨自己,燕鳴更恨自己,都是他眼瞎心盲,害得小龍寶失去媽媽失去外婆,一直活在死亡的陰影裡。
燕行輕輕的拍著外公的後背,安撫外公崩潰的情緒。
柳老看不下去,叮叮咚咚的跑過去,一把扯開燕行:“老燕,你能出息點不?你除了哭還會啥?你孫子回來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