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飯也吃了,言傳正傳,周少從週一手裡接過揹包,捧出四隻大小不同的木盒子,開啟,分別裝有兩條三指寬的金條,一塊沒有雕琢的白玉,一隻精美的鎏金酒爵,其中最大的一隻盒子裝一段約一尺來長的黑色木頭。
裝有木頭的盒子開啟,一股香氣逸出,濃郁撲鼻。
“沉香木枝,樹齡四百二十年以上,不足四百五十年,收藏妥當,香味未散,未受蝕,猶如初幹不久,入藥極佳;掐絲琺琅酒樽,大元中期之物,超級世家果然都是藏得最深的收藏家,有很多好東西。”
樂韻一一掃描過周少捧出來的東西,接收到自大腦裡反饋回來的資料,重點關注黑乎乎的沉香,至於羊脂白玉與金條在她眼裡比不得那段沉香的價值,直接忽略不提。
小女孩看一眼就道出物品來歷,周少內心震驚,苦笑著自我解嘲:“小姑娘,你能不能給我留點炫耀的機會?我本來還想得瑟一下的,這下沒機會吹噓了。”
周董和週一週二再次被小姑娘給震住了,小姑娘究竟是何方老妖轉世,所以能一眼看穿所有古物的身份?
“我一向不怎麼謙虛,知就是知,不知就是不知,所以沒忍住,下次我儘量給你自己做介紹的機會。”
“知無不言才是真性情。”周少將盒子一一往小姑娘面前推:“這是我和周信的求醫診金,但請小姑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醫藥費不足,也請小姑娘直言。”
“周董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腎不好,腎虛,目前最明顯的表現對房事力不從心,易疲勞,再往深分析就是有腎動脈硬化前兆,還處於發病前的早期,沒有明顯症狀,另外有糖尿病的輕微前兆,需要控制飲食,免得攝入過多糖分。周董的病不是疑難雜症,一般醫院就能解決。”
被小姑娘指出房事上不給力的事實,周董老臉一紅,有些難為情,撇開視線。
“請小姑娘幫周信配藥,醫院治療耗時太久,效果也不顯著。”
“請我配藥要等過年後幾個月,有一種藥草等春暖花開時採摘最合適,冬季採摘藥性寒性太重,以周董的體質受不住,採藥風裡來雨裡去,需要再補貼路費和食宿費。”
“錢不是問題,需要多少辛苦費補貼費,小姑娘不用客氣。”周信立即表態,對他而言,錢不是問題,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嗯,補貼費用以採藥的艱難程度算,應該不會太多,三兩天能採到,也就一萬左右,在山裡當野人超過十天半個月,餐風食雨的,可能要三五萬營養費。”樂韻一本正經的談費用,採藥是很辛苦的,春天溼氣重,夏秋炎熱,冬季寒冷,採藥人在嚴寒酷暑裡工作,不給點補貼說不過去。
周信和周少忍不住笑開眼,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收費也收得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周少,”樂韻眨巴眨巴眼睛,一臉陽光:“上次也說了,只有任脈關元、中極穴受損傷,造成這種傷害,用武林話講是走火入魔所致,只要以後內力不再衝撞兩處經脈,對身體並無多大影響。”
“對身體健康無多大影響,但對習武人練功有致命影響。”小姑娘說得雲淡風輕,周少特別的悒鬱糾結,如果他是普通人,經脈受損頂多少幾年陽壽,病痛多一點,可他是古武周家繼承人,如果內力淺,哪能壓得住場面,不說其他世家會輕視他,就連本族人也未必服他。
“這個是事實,任脈是奇經八脈中的一脈,牽一髮而動全身,一脈有損,嚴重影響修為進度和成長。”
樂韻歪歪腦袋:“你這個也不是不可修復,但需要提前準備,需針炙和藥同時進行,療程為半個月左右,中間不能中斷,之後還要服藥溫脈調理。”
周信週一週二雙目驟然明亮,眸子裡浮上喜色,少主任脈能修復,那麼也就不用擔心少主會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周少心頭一跳,也掩不住急切:“小姑娘什麼時候有空?我隨時恭候。”
“我接有幾個病人都需要蟲草,你也不例外,針炙後溫養經脈的藥也需要蟲草,要等明年蟲草開挖之後才能製藥,所以急不來的。”
樂韻想抱頭,晁哥哥的調理藥,賀家老壽星婆婆,米羅教父、魏女士,以及這一個古武家的少主所用藥都需要用蟲草,蟲草簡直就是她的頭號勁敵。
“蟲草收購得到,小姑娘配藥大概需要多少?”周信的商人智商上線。
“我需要的蟲草對生長地方、採摘時間、保藏方式都有特殊要求,不同蟲蛾的蟲草要分開保藏,不能混裝的,我敢說沒有幾個挖草人識得蟲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