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連夜出發,從學校到車站,沒什麼奇怪的感覺。
當她上車後找到座的最初一段時間也是很平靜的,入座時,除了最開始同座與鄰座幾位乘客關注過她,其他人毫無反應,那個結果也是正常的,畢竟乘客彼此之間不認識,都是陌生人,誰也不會時刻關注誰,除非是某個人跟自己有關係或者那個人很特別才引人注目。
入座後幾十分鐘,到將近一個鐘時,便生出被人盯視的感覺。
她的感知敏銳,因為車上人多,並不能準確的找到特別關注的人是誰,只能大概確定在哪些地方。
後來坐到她身邊的那個青年也是盯梢她的人,她之所以百分百確定全拜她的聽力之福,她聽到了那個青年和同排坐的那個中年婦婦的對話,青年實際上也是先上車後補票,他在她身邊的那位中年婦女去上廁所時攔住她,他出錢給中年婦女買臥鋪票,換來中年婦女的座位。
就算沒有青年,她也會在邯市下車,她買票買到終點的本意是想忽悠燕帥哥等人,怕他們從車站查到她行蹤跑過來當保鏢,她原本目標就是H北省邯市。
確認青年的目標是她,因此她下車時多留個心眼,提前幾分鐘走到兩節車廂之間的地方,然後悄悄的觀察青年,果然所料不差,那位也跟著下車,趁青年去另一個車門時,她立馬往前走,穿過三個車廂,到另一個地方下車,因為相距好幾個車廂,距離遠,又是晚上,因此青年不可能看到她,她趁著那點時間下車撒開腳丫子跑到光線昏暗的地方,和著幾個下車的乘客出站。
然而,甩掉青年,那種被盯視的感覺猶在,因而到車站廣場上故意溜躂幾圈才打的直奔目的,路上請司機多轉幾圈,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仍然會被跟蹤,再次發現後面有車緊跟不放,乾脆也不再避,任它們跟往長壽村。
為什麼要跟蹤她?
想不通,饒是想破頭,樂韻怎麼想也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人不可能全是燕帥哥或賀家人派來保護她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份量還沒重到讓燕帥哥緊張成那樣的程度。
睜著雙眼盯著黑暗良久,打滾,滾過來,想不出為什麼被人跟蹤,滾過去,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不明人士跟蹤自己,滾過來滾過去,越想越糊塗,先有人想弄殘她,後來又有間諜要對付她,現在又莫明其妙的有人跟蹤,話說,她究竟得罪哪路牛鬼蛇神了啊?
滾了好幾圈,大腦都成糊糊了,乾脆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打電筒跑去摘菜、收藥材。
秋季五點半到五點半左右天始亮,樂韻摘完青菜果蔬,空間裡有微亮的節奏,揹著自己的包,趕緊離開空間。
外面的天微微亮,光很弱,跟空間裡的光亮差不多。
為了不被人看見,樂韻卯足了力氣,朝著遠處的山狂跑,越跑越快,天也越來越亮,當能看清草木時,她跑到一座山峰的山腳下,像兔子似的躥進林子裡,就著樹林遮掩翻山越嶺,朝目標——摩天嶺主峰摸去。
邯市長壽村風景區就在太行山摩天嶺山腳之下,摩天嶺由數座山峰組成,層巒疊嶂,峽谷深幽,山區資源豐富,還有次原始森林,生長几百種野生藥材。
樂小同學查詢過資料,她要找的幾種藥材在摩天嶺有生長,還有幾種藥材還需去另外的地方尋找。
跑進山嶺,樂韻如虎歸山,完全沒了擔憂,以她的腳力和速度,誰也甭想再追蹤,為了安全起見,她仍然東繞西轉,在山裡亂躥,就算有人找到她的蹤跡跟著跑也會被繞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做了防跟蹤的迷魂陣,跑過一個山谷,越過一條河,隱入另一座山的森林裡,再次回空間。
狂跑那麼久,樂韻也累得香汗淋淋,坐著休息一陣,等收了汗,洗手,以瓜果當飯吃,美滋滋的吃飽,捋起袖子下藥田種花生。
她有種豆角,就是從沒豆子和花生,這次為進山做準購買得些花生,趁著人在山嶺裡進空間方便趕緊種點,種完一小塊地的花生,又播種一片大白菜,毛豆。
幹完活,換件與山嶺樹木比較相較的灰色長袖衣服,拿鋤頭出空間,正式開啟自己的挖藥計劃。
至於為什麼被跟蹤的事,那個重大的、讓人糾結的問題先擱著,等她收集到幫燕人太姥姥配藥用的藥材,有空再慢慢冥思苦想。
京城的季節從秋季向冬季轉換的時候,隨著時間推移,天黑的越來越早,天亮得越來越暗,過了中秋,並不多要到5點20後左右才會天亮。
燕行在4點50分即起床洗涮,柳向陽也爬起來,樂呵呵的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