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直覺身份暴露了,想翻身撞擊墨鏡男子,行動時才發現意識很清醒,然而四肢麻木,根本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暴睜,直瞪瞪的瞪視墨鏡青年。
燕行不理他,飛速的拆手錶,把一隻精密的監聽儀解體。
走向臥房的樂韻,聽聲音回首看看燕帥哥和平頭青年,並沒有出聲,淡定的站到臥室門口,摘下揹包,藉著摸揹包的動作從空間裡摸出一副紗手套戴好,伸手把門完全推開。
門向後退,退到貼牆的位置,發出哐當聲響。
李洋洋聽到門響,心跳加快,想扭頭看,脖子也僵僵的,只有暗中著急。
推開門,樂韻順手按牆上的開關,開啟燈,也能看清房間裡的每個角落,傢俱簡單,電腦桌上的電腦螢幕定格,傳出嘈雜的聲響,桌旁的紙簍子裡填滿了亂七八糟的垃圾。
寬大的床上睡著一個人,穿女性睡袍,留著長長的直髮,衣服是女裝,可那張臉實在是太男性化。
窗開著,空氣是流通的,但是仍然還有股子靡腥味兒。
味道很討厭。
樂韻嗅覺太靈敏,嫌棄的閉住呼吸,開啟眼睛功能,掃描王同學,他暈迷不醒,但沒有生命危險,很多功能指數也正常,只是……
她同情的搖搖頭,退到臥室門口:“帥哥,你要不要拍照取證?”
聞聽另一個聲音,李洋洋心臟急劇的收縮,一下子屏住呼吸,頭皮陣陣發麻。
“要的。我就來。”燕行把一隻腕錶解體,裝在密封袋子裡,從揹包裡拿出手機,快步走向臥房。
到達門口,先拍全景,再拍單景鏡頭,從各個方位記錄下現場,到視窗,拉開窗簾,讓光線更加明亮。
“小蘿莉,人怎麼樣?”
“被喂服了安眠藥,保持沉睡狀態,這兩天沒進食,注射過營養液以保證人體養分需要,還有一個不好的訊息,他被男人強暴了,體內還存有證據,別忘了通知專業人員提取殘液。”
“……”燕行一張俊臉瞬間烏黑如墨,外面那位還是男同?姓李的間諜是不是男同不影響他工作,但是,一個男人暴了一個男生,還讓小蘿莉見到,汙眼睛!
小蘿莉還那麼小,目睹到那種事,豈不要壞她心情?
想到有醃髒的東西弄汙小蘿莉的眼睛,汙染她純潔的心,燕少心中怒火騰騰,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忍無可忍,呼的躥起來,飆風似的衝出臥室,跑到平頭青年身邊,將手機放揹包上,一把揪住男青年胸前衣襟,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提起人,一隻鐵缽似的拳頭砸向平頭青年肚子。
嘭嘭-
一拳二拳三拳,拳頭如雨點似的砸過去,悶響聲聲。
李洋洋沒有丁點反抗力,當了人形沙包,痛得四肢劇烈的曲蜷,臉上肌肉抽搐,嘴裡只能發出“呃呵”似的聲音,捱了幾下,生生被痛暈過去。
一連打了十幾拳,把人暴揍一頓,心裡火氣勉強消了一點點,燕行一把把痛暈過去,軟搭搭耷著頭的青年隨手扔地板上,抿著唇,再次去取證。
幸好他戴黑鏡,別人看不見他的臉,如果能看清他的臉色,必定會嚇一大跳,那臉黑得能媲美包公了。
樂韻可不想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免汙了眼睛,溜回客廳,拉下窗簾,開啟燈,歡快的跑到李間諜身邊蹲下,不客氣的扒他衣服。
燕少第二次進臥室,將王同學頭上的假髮撥開,拍照,再翻身,左左右右各拍了照,最後才拉開男生的褲子檢查,真如小蘿莉所說,男生遭禽獸爆了菊,某個地方腫得通紅,那禽獸還有點良心,給男生上了藥。
他擷取證據,幫男生穿好衣服,冷著臉出臥室,冷不丁的發現小蘿莉已把間諜男的上衣扒掉,又抓著李間諜的褲子往下拉,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蘿莉怎麼可亂碰髒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讓小蘿莉碰男性的軀體,當即衝過去:“小蘿莉,不要碰他,這人髒死了,我來,你站一邊去。”
怎麼了?
在努力扒人褲子的樂韻,滿頭霧水,感覺燕帥哥火氣很大?為嘛呢?
心裡老納悶了,也沒跟他對著幹,挪到一邊,拿出裝針的皮革套,掂根銅針在手,暗搓搓的比劃從哪下針。
滿心怒火未消的燕行,連想剁了李間諜的心都有了,礙於人還有用處,不能弄死弄殘,卻不等於還會憐香惜玉,他抓住李間諜的腳踝,把人半提起來,輕而易舉的將男青年的褲子扯掉,嫌棄的丟到一邊,將那粗腿用力的砸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