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會再去。還能怎樣?他給過對方機會,奈何對方不給他機會啊。
可是嘗過禁果的滋味,要獨自熬過漫漫長夜變得困難起來。白俞終於決定,再去酒吧碰碰運氣。正好秦柏又跟他家老攻周銘睿鬧脾氣,約他出去。
要到約好的酒吧,還是得穿過隔壁街。白俞慢吞吞走著,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沒看到白酒的身影,也許是件好事。這傢伙總是不告而別,這會兒,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麼白玖究竟在做什麼呢?
不,他當然不是在殺人。那次他沒有偽裝被掛到網上,惹來了許多麻煩。最大的麻煩不是那群瘋狗,而是瘋狗背後的那人。白玖以前叫那人“父親”。不過現在他知道那個稱呼不太準確。他應該叫他……“媽媽桑”。似乎也不準確,畢竟那人不是女的。
這種細節問題就不要在意了。
還記得嗎?之前他把媽媽桑派來的和另外幾批人解決了,還差點死掉。可只要媽媽桑還在,總會有人再次被派來。
最好還是先把媽媽桑解決掉,不然他很難愉快地享受人生。媽媽桑可不那麼容易解決。白玖準備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白俞慢吞吞地走了二十分鐘,終於到了酒吧門口。看起來普通的門,門的上方有一塊牌子——one night 。這就是“一夜”酒吧?
白俞嘆氣,然後推門進入。
相比門外的安靜,門內簡直是另一個世界。並不是吵,而是熱鬧。很多人三五一桌,聊得起勁。舞池中也多是成雙成對的人,配合著熱鬧的音樂起舞。舞姿各有不同,共同點是曖昧,以及許多與舞蹈不合拍的小動作。看得久了,倒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秦柏就坐在離舞池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喝著悶酒,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一見白俞來了,眼睛都亮了,向他招手,“小魚,這裡!”
白俞過去接過他的酒杯,無奈地看著他,“又喝這麼多?這兒是酒吧,可不是我店裡。”
秦柏撇撇嘴,“這個酒吧怕比你的店還要安全。不是我的菜。來這裡,還不是為了你。話說你真想開了?你還是第一次答應陪我來酒吧玩兒。”
這個一夜酒吧與名字的風格顯然不符,也與白俞的想象不同。來這裡的人,多半是與熟人一起聚會,順便認識新朋友,不像尋刺激的。
白俞對此很滿意,這地方就適合他這種“不尋刺激”的人。
“那謝謝你遷就咯。”
白俞坐到他身邊,但酒還是沒給他。
他可不想一會兒找到個合胃口的,卻要分心照顧一個醉鬼。
秦柏瞅了瞅白俞手上的酒杯,知道沒戲。轉而向服務生求助,“我剛才點的,再來一杯。不,兩杯。”
白俞將手裡的酒喝了,順便阻止了服務生,“給他拿一壺白開就好。”
然後摸摸秦柏的頭,“乖,別喝酒了。”
秦柏瞪了白俞一眼,將他的手拿下來。跟服務生點頭,算是聽從了白俞的安排。
兩人吃著桌上點心,一邊聊,一邊看出入酒吧的人。秦柏心裡有事兒,總是走神。白俞也不介意,認真地尋覓著自己的目標。
真的很難找到合心的。白俞不喜歡長得太好看的,當然也不喜歡長得太俱個人特色的。不喜歡太吵太活潑的,也不喜歡太內向沉悶的。不喜歡年紀大的,也不喜歡太幼稚的。
只能說,白俞要求太多,註定孤獨一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酒吧都快打烊了。秦柏手機響了幾次,都沒接。現在手機徹底沉默了,他卻盯著手機轉不開眼。
白俞站起來結了帳,然後拍拍秦柏的肩,“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這次秦柏跟周銘睿鬧得似乎挺兇,不知為了什麼。白俞很難明白他倆的感情,總是吵架,卻總是分不開。當初互相看不順眼,現在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他倆怎麼能走到一起的?
出了酒吧,秦柏非要去開自己的車。白俞哪能讓他酒駕?強硬地招呼了計程車,把他塞了進去。
送走秦柏後,街上也沒什麼人了。白俞站在街頭,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正想移步往家的方向走,卻被人叫住。
“等等!”
來者是一個看起來很青澀的男孩子,十八九歲的樣子。叫住白俞後,跑到他身前,支支吾吾大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白俞看著這個男孩,看著他臉紅了紅耳朵,耳朵紅了紅脖子,實在可愛。
“我叫白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