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背對著白俞,閉著雙眼感受自己。在玩樂之前,他得醞釀一下感情。
他就那樣微微仰著頭,彷彿向上帝虔誠地祈禱。當然他其實並不信上帝。他很多任的主人,各有自己的信仰。更多的沒有任何信仰。或者只信仰他給他們的快、感?征服的快、感,掌控別人命運的快、感,或者只是單純做主人的快、感?
遺憾的是,這些人,遲早要在他給的快、感中死去。
白玖第一次覺得遺憾,因為他很捨不得白俞。
雖然捨不得,但既然是白俞想要的,他也不會不給。
對別人,他有一整套的方法,會用到一些特殊的工具。但是對白俞,他覺得不需要了。
他會在白俞最快樂的時候,給他最快樂的死法。
白玖的危險,白俞自然沒有察覺。就算察覺了,也被他此刻從微薄到氾濫的同情心給掩蓋了。
白玖阻止白酒繼續下去,因為他本來就不想做。
白玖抽出床頭的紙巾擦掉自己的鼻血,然後大手一揮,染血的紙巾飄飄悠悠落入床邊的垃圾桶中。
就在白酒疑惑之際,白俞卻主動抱住了他。只是單純抱著,彷彿寒冬裡互相取暖。
他們慢慢倒在床上,白俞為兩人拉上了被褥——暖氣雖然開得很足,可他還是有點冷。
“睡覺。”
白俞說。
白酒卻還睜著眼睛,有點不明白狀況。難道他技術退步,魅力不足?從來沒有客人在他面前半路喊停,從來沒有!
更重要的是,事情做到一半,他的感情也醞釀好了。未紓解的欲、望腫麼辦?
白俞似乎察覺白酒的怨氣,拍了拍他的後背作為安慰。
白酒不死心,拿下面蹭了蹭白俞,給他一點提醒。
白俞被他弄得身體微僵,強自按捺住差點又要抬頭的慾望。然後嘆了口氣,對白酒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做床伴做情人都不好,做陌生人也不好。所以我們做朋友吧。”
做情人做床伴哪裡不好了?只有一點不好——白俞不想有個漂亮的情侶,一點都不想。
更不希望自己跟一個人在一起,是出於同情。或者是因為其他莫名其妙的感情。
白俞右手下滑,握住白酒不死心的地方,無奈地說,“這是朋友之間的友好互助。”
白俞的動作還是很生硬,他連自、瀆都很少,給人擼也是第一次。
可就是這樣生疏的動作,卻給白玖想象不到的愉悅。白玖知道白俞很努力,很認真地在幫他。只是還是不明白,白俞居然真的能在面對他時嚴守陣地。白俞看著他,眼裡沒有迷戀也沒有佔有。這對白玖來講,很不科學。
其實白酒也看不太清白俞眼裡的是什麼。或許是不耐煩吧。
“你怎麼可能堅持這麼久?!!”
白俞終於忍不住,暴躁地開口。
白酒卻只是迷茫地看著他,隨著他的動作喘息著,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此情此景,明顯是白俞這個怪蜀黍在猥、褻純真少年啊摔!
白俞表示他不幹了!於是雙手立刻罷工。
白酒因為白俞的罷工,很難受。他看著白俞,表情帶著一絲委屈,彷彿控訴一般。
白俞心想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委屈的?要找樂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去。
於是白酒果然自己動手了。他面對面抱著白俞,未免他掙扎連他的雙手也夾在懷裡。然後在他身上動了起來……
白俞聽著耳邊的喘息,突然覺得有點熟悉。但管他熟悉不熟悉,當務之急是脫離現在被困的局面。他可不想白酒繼續下去,讓他也擦槍走火。然後不能控制,兇性大發,做下無法挽回的事情。
遺憾的是,白俞為脫困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宣告失敗。
最後白酒終於完事,渾身放鬆下來。卻沒打算放白俞走,而是湊到他嘴邊,親了一下他的嘴角。和剛才極富侵略性的氣勢完全不符,像撒嬌一般。
想到“撒嬌”一詞,白俞只覺得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接下來三天,白玖沒有離去。白天他就待在家裡,翻翻書,看看電視。晚上白俞一回來,就擺出要為他服務的姿勢。當然到最後總是白俞為他服務。
第四天,白玖再次不告而別。
白俞已經沒氣可生了。也許連朋友,都做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錯誤的開始5
白俞已經很久沒去公共廁所,他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