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根本不可能回成都來師傅;我的楚漢還沒學好呢;嗚嗚嗚嗚……”
這話說到最後;就化成了一陣嗚咽;讓杜士儀好一陣無言。就在他使勁轉動腦筋琢磨如何哄小女孩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冷冽的聲音。
“你除了季珍;還收了一個女弟子?”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六十六章 弟子美人;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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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這事情卻是從來都沒對裴寧說過
杜士儀心裡咯噔一下;正試圖解釋兩句;玉奴卻已經看到了他身後出來的那個青年。
對方看上去彷彿比杜士儀年長;五官輪廓分明;乍一看去分明是極其英挺俊朗;但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卻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尤其是當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她只覺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可轉瞬間想到這興許就是陳寶兒剛剛說的那個從東都來的信使;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膽子;不退反進了一步。
“沒錯;我跟著師傅學琵琶已經一年多了”玉奴鼓起勇氣回答了這麼一句;可在那倏然轉厲的眼神注視下;她突然只覺得滿腔勇氣如同冰雪一般融化;最後還是努力攥緊了小拳頭;這才讓自己沒有後退;“郎君就是東都來的天使?”
裴寧這還是第一次見玉奴;什麼粉妝玉琢;什麼眉眼如畫;在他看來都是無謂的事;但小丫頭此前分明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面對自己的質問;卻突然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似的;奮起勇氣和他對視;從小到大就沒幾次體會過有趣這種感覺的他;竟破天荒地挑了挑嘴角。陳寶兒和玉奴對此倒沒覺得什麼;只覺得裴寧這一笑;周身那股寒氣看上去彷彿就消解了不少;而杜士儀卻少有見他對生人這般溫和;此刻簡直以為自己眼花了。
“不錯;我就是東都來的信使。”裴寧隨口接了一句;面上的笑容須臾就斂去了;眼睛卻是看著杜士儀;“十九郎;她真的是你的弟子?”
“三師兄;我是教了她一年多的琵琶;這一聲師傅卻也本該是應當的。”玉奴人也來了話也說了;剛剛還在裴寧面前如此硬撐;杜士儀暗歎一聲;便輕輕牽起了小丫頭的手;“她阿爺就是雅州司馬楊玄琰;要說這一任命本來就是我竭力促成的;如今她小小年紀不得父親在身邊;又聽說我也要走;故而方才露出瞭如此留戀之態。”
說到這裡;他便低頭看著似懂非懂的玉奴說道:“玉奴;這是師傅的三師兄;當年我學琵琶;就是三師兄奉盧師之命教給我的;所以;論理在琵琶樂理之道;這算是你的師祖了;不可無禮。”
“啊”
玉奴頓時瞠目結舌。下一刻;她便連忙襝衽施禮道:“是玉奴失禮了……我只是不想……不想……”
裴寧差點被杜士儀這煞有介事的介紹給氣樂了;可杜士儀話都說出去了;他只能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繼而就打斷了玉奴的話:“你跟著你師傅都學了些什麼?”
“學了識譜;學了調絃;還學了很多曲子……”
彷彿是生怕裴寧質疑不承認;玉奴幾乎掰著手指頭把自己這些年學過的曲子從頭到尾數了一遍;足足二十餘曲。別說她如今尚不過七歲;就是比她更大一些的;也很少能夠學得這般之快;裴寧自己就是學著裴家琵琶長大的;最初有些不信;待見杜士儀面露自得之sè;他不禁眉頭一挑。
杜士儀在外官任上不過兩年不到;撿到一個心xing資質品行全都稱得上優秀的弟子不算;竟然連音律琵琶也能找到這般良才美質?
“十九郎;你還真是機緣獨到”
聽到裴寧的這麼一句話;杜士儀知道玉奴的真情流露和資質稟賦已經打動了自己這位苛刻的三師兄;一時間如釋重負。然而;他更知道三師兄為人公私分明;此刻他只能輕輕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斟酌了一下語句後;便對玉奴說道:“玉奴;師傅的任命也才剛下來;是否立刻遠行卻還是沒準的事;所以你現在就哭還來得太早了。師傅還兼任著益州兩稅使;哪裡會輕易就離開成都再不回來?倒是你應該高興才是;我近來說不定就要去雅州巡視;屆時還能帶著你去探視你阿爺。”
七歲的小丫頭畢竟沒辦法識破成年人那些善意的謊言;玉奴就被杜士儀這一句句話說得呼吸急促兩眼放光;最終輕輕點了點頭;放開了死死攥著杜士儀的手。她使勁又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屈了屈膝說道:“是玉奴不該聽了三姊提到這事就匆匆趕過來;玉奴向師傅和師伯賠禮。不過……”
她突然對著杜士儀伸出了小手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