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州。
而對於杜廣元來說;得知自己竟是有了個妹妹;小傢伙在屋子裡歡呼雀躍;逢人就滿臉興奮地說個不停。顯然;對於是家中獨子的他來說;別提多希望能有個妹妹了。
有了母女平安的喜悅;杜士儀雖多了些牽掛;可再無需要過分擔心之處;當下便一門心思放在了自己如今的職責上。查閱吏部考功司考簿的事;杜士儀只用了區區兩天就完了。裴光庭和李林甫原本又是納悶又是警惕;可發現杜士儀接下來全無動作;漸漸也就放下心來。誰都沒有想到;透過張興和鮮于仲通的活動;杜士儀不動聲色就收集齊了所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而制書誥旨看似是官樣文章;但要把這樣的官樣文章寫得漂漂亮亮;可比後世的八股文都難;沒看蕭嵩當年在中書舍人任上;夤夜被李隆基召喚去寫制書;結果卻戰戰兢兢想不出好詞;這一丁點紕漏;至今還在別人的有意縱容下;成為兩京文壇的笑柄?好在他當年專攻試賦;而駢文和試賦有類似的地方;十幾年的官當下來;無論判詞還是各種呈文他寫了不知道多少;再加上有張九齡這樣一個文采斐然的同僚;幾乎是壓榨出了他的所有潛力。
用當今天子李隆基的話來說——“子壽之才;詞采華茂;君禮之能;追古揚今”——換言之;於字裡行間不動聲色頌聖的功夫;杜士儀比張九齡略勝一籌。
張九齡身為張說之後公認的文壇耆老;素來樂於提攜後進;但出於張說當年門客無數;附於門下者飛黃騰達;不附門下者仕進無門;由此引來了眾多批評的考慮;他並沒有太過大張旗鼓。至於杜士儀;他儘管見過王昌齡和高適;可對於士子的謁見請託;他雖則往往會抽空見一見;但給出的答覆幾乎都驚人一致。
求資助的他多半會慨然答應;然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