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過完這一生。”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我還要謝謝你才是。如果沒有賢妻用錢砸暈了宇文融;這江淮的糧食送不上來;雲州糧價打壓不下去;興許我就只有灰溜溜地掛印而去;成為別人的笑柄了”杜士儀做了個誇張的哭喪臉;最後把王容擁入了懷中;“可惜的是;治死了小鬼;沒治死幕後的黑手;只能換來了這麼些補償;算是酬勞你和大家這些日子的辛勞。區區一個晉陽縣君只是個起點;從今往後;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杜士儀的賢內助”
如果不是她;無論哪家的千金;都能讓杜士儀在仕途上一帆風順;可杜士儀卻願意為了她編織了那樣的彌天大謊
想到這些年走過的風風雨雨;儘管成婚至今只有半年不到;但王容仍然覺得兩個人真的好似過了天長地久一般。正如杜士儀所說;縣君只是一個開始;只要他能夠再往上;她就能隨之一步步走上無論是她;還是父親都從未企及過的高處。可更重要的是;她能夠和他並肩眺望那光明的未來
與此同時;年初以魏州刺史復兼戶部侍郎銜的宇文融;也在汴州接到了久違的端午節賜物。他本早已服緋;然而;此次天子的賜衣赫然是一件紫袍;這讓他不由得欣喜若狂。聯想到崔隱甫重掌御史臺;自己復又兼了戶部侍郎;他怎會不知道不但回朝指日可待;而且拜相亦是近在咫尺?因此;當興奮過後再次坐下之際;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氣攤開了一張紙;提筆鄭重其事地寫下了一個標題。
《定戶口疏》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七十章 招兵買馬
毗鄰長安西市的光德坊雖住著不少胡商;但兵部侍郎裴光庭的一處別業也位居此地。身為裴行儉之子;裴光庭之母庫狄氏曾經在喪夫之後;於武后年間被召入宮中為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