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陳寶兒;這才囁嚅說道;“原本我的婚期也定在年末。”
杜士儀先是一愣;隨即不禁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這不過什麼;原來竟是如此這不是很好;雙喜臨門;參詳一下先後操辦了;到時候也熱鬧”
聽到堂兄竟是絲毫不介懷;杜黯之不禁喜出望外;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等杜士儀再次笑著介紹了陳寶兒;他就連連點頭道:“我聽阿姊說了;阿兄在成都的時候覓得良才美質;剛剛阿兄沒回來;我和寶兒攀談之中說起春秋;結果他竟是倒背如流要知道;他跟著阿兄才學了不到三年”
“只不過是會背而已;還談不上融會貫通。”陳寶兒連忙插話謙遜;結果卻被杜士儀打斷了。
“他記性絕佳;過目能誦;甚至更勝我當年;所以你不要和他比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他基礎比你當年更加薄弱;但也比你當年幸運;因為我若得空;時常朝夕提點;而且後來一度用他為記室;教了他很多讀書時學不到的東西。
說到這裡;杜士儀一按扶手;再次站起身來;因笑道:“黯之;你是我弟弟;但也算是我半個弟子;集選在即;不論安排如何;終究也要你自己能夠入得了人眼;所以;不要給我丟臉;給杜氏丟臉既然回來了;寶兒專心讀書;我這記室的事;你來做。”
“是;請阿兄放心”杜黯之激動得滿臉通紅;當仁不讓地答應了下來。
儘管金仙公主答應得好好的;但接下來足足好些天;杜士儀根本就沒撈到相會佳人的機會。補闕比拾遺官高;而且中書省比門下省更忙;再加上天公不作美;去歲的水災就已經讓整個北方眾多州縣飽受洪澇之苦;今年水患依舊不見消停;從重修堤岸疏通河道;一直到從江南調撥救災物資;從六月末開始;三省六部無數人忙了個人仰馬翻;甚至在最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