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聖明?他如今盛怒之際聽不見忠言;事後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聽到玉真公主急怒之下;竟是口不擇言;直接指摘起了李隆基;金仙公主不禁心中大跳;又是慶幸自己把閒雜人等都留在了外頭;又是暗歎外間是霍清看守;不虞這些話被有心人聽去。然而;她在言辭上本就不是玉真公主的對手;這會兒只能目視之前規勸過自己的王容;期冀她來幫自己攔住玉真公主。
面對金仙公主那目光;王容便強自鎮定心神;上前說道:“觀主;聖人因楚國公的案子遷怒直言勸諫的杜郎君;甚至要把人貶到嶺南惡處;訊息一旦傳開;必然不單單隻有觀主驚怒。杜郎君從前便是膽sè無雙忠直清正的人;朝中上下人盡皆知;他進直言反遭貶斥;朝中大臣即便能夠坐視楚國公之事;卻必然不會坐視他進言中肯反遭池魚之殃。觀主倘若就此進宮陳情;反而會令他大公之舉變成挾私;屆時反而更加不利”
“嗯?”玉真公主此刻也正在氣頭上;見勸自己的竟是王容;她不禁冷笑道;“莫非就因為你家和他有些不容;此刻便要阻我進言相救?”
倘若有用;她也恨不得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立時趕入宮求情相救
王容在心裡轉著這麼一個念頭;想到杜士儀的封還制書事先沒有半點風聲;也不知道多少人正處在驚愕之中;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玉真公主犀利如刀的責問目光中;反而坦然又上前了一步:“觀主請恕我無禮;此前王郎君因事被貶;觀主和尊師一道入宮求懇;結果如何?”
聞聽此言;不但金仙公主花容微變;玉真公主更是一張臉如同白紙一般慘白無神。這時候;王容方才屈膝下拜道:“觀主和尊師是跳出俗世的人;平ri專心道籍;偶爾相交文人雅士;超然物外不染塵埃;因而陛下深加優禮;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因外人之事在御前抗爭;陛下看待觀主和尊師;便會等同於尋常因為一己之私而鬧到御前的金枝玉葉。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