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但壯士斷腕,別人自然做得出來。而經此一事,你得罪的便是整個北門禁軍,對你將來為官來說,殊為不利。”
“當時拿到那幾個兇徒,殺不得放不得的時候,我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杜士儀苦笑一聲,但旋即便坦然說道,“開罪也好,得罪也好,視我如眼中釘也罷,至少那些太過明顯的手段,卻是不能再使出來,否則以今日這樁案子鬧得滿城皆知的地步,若再有這種行刺劫殺,誰都知道誰是幕後黑手。至於將來……倘若連眼前都過不去,哪裡還有什麼將來?此次若不是崔氏護衛我趕回來的人中,都是趙國公昔日心腹,智勇雙全,我就連命都沒了。”
“你呀你呀。”杜思溫惋惜地搖了搖頭,然而,想想此事背後極有可能是王家哪個無法無天的小輩越過長輩捅出這樣天大的窟窿,他反倒覺得杜士儀這膽大包天至少來得比那位省心。趁機又仔細詢問了杜士儀這三場府試考得如何,甚至特別揀選那一首《九德賦》以及論府兵制的策論讓杜士儀誦了一遍,他便若有所思地輕輕捋了捋下頜鬍鬚,隨即突然也不用杜士儀攙扶,就這麼站起身來。
“老叔公?”
“既然是用來見源老頭的藉口躲出來的,不去見一見那位同樣在躲清靜的京兆尹,那怎麼行?”
當得知杜思溫帶著兩個侄孫已經到了的時候,京兆尹源乾曜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