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到時候該帶些什麼樣的點心吃食,這天午後甚至還爭執起了到時候該預備什麼漿水。而連日以來出門漸少的杜士儀站在那座藏中,心中不得不嘆息起了當初老宅的那一把火。
雖則比不上崔家累世官宦世代清名,藏書豐富,但杜家幾代人也積攢了不少經卷,結果卻是付之一炬,實在太可惜了!
“杜郎君,杜郎君!”
不聞叩門聲,卻聽到這一聲高似一聲的叫喊,杜士儀頓時一愣,下一刻,就只見大門被人不管不顧地推開,卻是劉墨扶著一個步子踉踉蹌蹌的人衝了進來。認出這灰頭土臉疲倦欲死的人是此前帶了信回洛陽的蘇桂,杜士儀頓時一愣,還不等他發問,蘇桂就已經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杜郎君,求求你……”
見蘇桂聲音沙啞哽咽,杜士儀頓時生出了一個最糟糕的念頭,顧不得伸手攙扶他便連聲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說!”
“趙國公……趙國公故去了……”
儘管劉墨一路把蘇桂攙扶進來,但只聽蘇桂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卻不知道是何等大事,此刻聽到其蠕動嘴唇說出了那幾個字,他亦是如遭雷擊呆立在了那兒,滿臉滿心都是不可置信,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杜士儀剛剛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此刻雖仍驚駭欲絕,他卻不得不按捺情緒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八月初三。”蘇桂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