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袖將酒乾了,蕭雲殊也不怠慢,昂頭將杯中酒乾了出來。為免楚袖起疑,喝完之後,他手攏起衣袖,將玉杯翻了個底朝天,給楚袖看。
“賢侄這位義弟真是好酒量。”楚袖大笑,誇讚道。
“荊南王過獎,都說五月桂花美如畫,依在下看,這桂花再美,也不及釀出來的酒美。”蕭雲殊淡淡一笑,將酒杯放回了桌案上。
事實上,那杯酒他根本沒喝,而是趁著楚袖不注意時,將酒倒進了藏在衣袖中的絲帕上。
楚袖一聽他這番話,更加確信他將酒喝下去了。
滿意的拿起筷子,示意他們嘗一嘗江水兩岸的美食。大概是覺得蕭雲殊站在墨戰華身後不妥,又對著殿外吩咐道:“來人,給這位雲公子備餐。”
“多謝荊南王,在下身份低微,實在不配與君王同席,還請荊南王收回成命。”
正說著,那三位宮人又搬來了桌案、錦墩,擺在墨戰華下方。
緊接著,侍女送來了一模一樣的酒菜。
“雲公子既是賢侄的義弟,就算沒有王爺之尊,位份定然也不低。不必客氣了,請坐吧。”楚袖大方的揚起手,示意他入席。
“恭敬不如從命。”蕭雲殊推脫不過,便坐了過去。
“酒沒問題吧?”藉著過來倒酒的間隙,鳳清瑤用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讓人喪失力氣的毒,不致命,想來是怕我們逃走。”蕭雲殊迅速回答。見楚袖對著自己端杯,於是也端起杯了遙遙的與他相敬。
推杯換盞中,氣氛倒是融洽。
只是楚袖一口個賢侄,聽得鳳清瑤十分惡寒。
墨戰華只當聽不到。
“稟報君王,”殿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太監,“南王要求見君王,奴才已將君王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他,可他根本不聽,硬要闖來,如今人到殿外了!”
話音未落,便見門口進來一個人。
“楓兒!”楚袖厲了聲音,“父王不是告訴你這裡有客人了,你為何硬闖?”
楚玉楓進來之後,先是打量了一眼殿中坐著的三人,見他們無礙,這才放下心來,跪地向楚袖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王,貿然入宮,還請父王恕罪。”
“罷了,罷了。”楚袖自然知道兒子因何而來,卻是假裝不知,一臉慈愛的擺了擺手,“左右也是父王將你慣壞了,既然來了,那便坐下一起用宴吧。父王也好介紹兩位貴賓與你認識。”
他又拍了拍巴掌,“來人,給南王上菜。”
不過片刻,又一桌菜餚端了上來,只是這次擺到了墨戰華對面的位置。
墨戰華沉了一張俊臉。
這個楚玉楓,竟然趁他眼瞎抱了他的瑤兒!雖說不能與瑤兒計較,可楚玉楓他可不怕啊,早晚有一天,他要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
鳳清瑤見楚玉楓一出現,墨戰華那張臉便成了千年寒冰,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在算計什麼。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捕風捉影之事!
真是——
一個大寫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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