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手，是不想與你們一樣濫殺無辜！”玉玲瓏硬著聲音道。
“你若真認定我們是兇手，如何會覺得我們無辜？”文錦璇反問，步步緊逼。
玉玲瓏語結。
無言以對。
潛意識中，她沒當過蕭雲殊是兇手嗎？
“玉姑娘，你比我們任何一人都清楚自己的內心，我二哥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若非你兄長殺了他的妹妹，他又何故會對你兄長動手？”顧長辭道。
“你說那個白衣女子，是他的妹妹？”玉玲瓏又是一驚。
“你大婚當日，到玉府的那位白衣女子，她是我二哥如假包換的妹妹。”
玉玲瓏徹底驚呆。
那夜他見那女子受傷，義無反顧的拋開自己，選擇了那女子。
她憤然出嫁，卻不知，那人竟是他的妹妹！
“你們說，我哥殺了他妹妹？”她記得混亂之中，師父一直喊哥哥殺了那女子，那女子也不依不饒。情急之下，哥哥刺了那白衣女子一劍。
她想攔，卻沒攔住。
“我哥，殺了他的妹妹。”玉玲瓏笑的悲涼。
難怪，難怪他會回來報仇。若是有人殺了她的哥哥，她也會不顧一切的去為哥哥報仇。
一顆心彷彿置冰火之中，一會涼，一會熱，一會痛得要死，一會又變得麻木。甚至，她情願從來不認得蕭雲殊，也好過彼此仇恨。
淚水不知不覺滑落。
“人是我哥殺的，他要報仇，找我哥便可，為何要殺我玉家全家？”她原本想不通他為何要回來殺人，如今知道那是他妹妹，便也明白了他殺人的動機。
殺人抵命，卻為何要累及全家？
文錦璇：——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當真可怕！
顧長辭見文錦璇默不作聲，反而開口問道：“玉姑娘，你當是知道我二哥功夫不差，他有心要殺的人，如今不會活在這世上。”
“我當然知道，我哥哥的屍身，便是我親手葬的！”
“葬在城西衛陵附近？”文錦璇冷聲問。
“你如何知道？”玉玲瓏反問。
轉念一想他們查案，去過墳地也不盡然。
玉玲瓏語氣不善，文錦璇態度自然也不是太好，冷言道：“我非但知道你將你哥葬在了哪裡，還知道那幾天的大雨沖毀了他的墳塋。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從泥土中掙扎著爬出來，撿回一條性命？”
“你說什麼？”
玉玲瓏本以為前面聽到的訊息已經夠震驚了，不想又一次被震到。
哥哥還活著，怎麼可能？
“我說的是——”文錦璇一字一句的重複道：“大概在一個月前，我路過衛陵，那日剛好下了很大的雨，地上一片泥濘。我見有個人在泥濘之中掙扎，便將他救了下來。我想，他應當是被人活活埋進了地裡吧？若非那場大暴雨，他恐怕就再沒機會重見天日了。”
“你說，若是他死了，這兇手，是不是埋他的人？”
玉玲瓏目瞪口呆。
文錦璇並未就此打住，繼續道；“你當黎淵收你為徒，是為了教你功夫嗎？其實不然。”說著，她眸光掃向一旁，想讓宋玉書將宋父說過的話告訴玉玲瓏。
扭頭，卻不見了宋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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