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事發生吧!”鄴朝露悻悻然地巴在他的腿上像只小哈巴狗。
有這麼明顯嗎?崔無上抹了把臉,“哪有?”
她戳戳他的臉蛋,滿腔指控,“你臉上明明寫著呢!”
“你光顧著看我的臉,你的國王已經沒路可走了。”一子皇后抵著她棋盤上的國王,崔無上大勝。
“啊——”
鄴朝露無力救出自己的國王,束手無策地瞪著他那子皇后,恨不能摔了那顆水晶做成的棋子。
看出她動機不純,崔無上趕緊將她的國王和他的皇后收歸囊中,“你留下來吃飯吧!我出去轉轉。”
“又去醫院嗎?”
他不回頭也不答應,徑自離開。
很多年後鄴朝露一直在後悔,該心思縝密的時候神經大條,不該敏銳的時候卻洞察入微,她人生的悲哀大概就源於此吧!
離開家,可他又沒地方去。
這些年崔無上忙於醫院的工作,忙於精進他的醫術,和從前的朋友大多疏於聯絡,真的想找個人說會兒話,望著滿手機裡林立的姓名、號碼,他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回醫院吧,他只想窩在醫院的休息室裡,讓腦袋裡的那些煩惱在消毒酒精的氣味中揮發。
脫下西裝外套,拉松領帶,他晃盪在醫院的長廊中。有道身影躍過他的眼前,他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錯覺嗎?他回頭想要確認,卻撞上她沒精打采的臉龐。
“函為非?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函為非豎起自己血淋淋的手臂,理由已經很明顯了吧!
他心頭一緊,轉過身大吼:“你們沒看到有傷者嗎?就把她放在那裡,任傷者流血,你們都在幹什麼呢?”
腦外科第一把刀、未來的院長大人,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彬彬有禮的崔無上醫生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火了,動怒了。急診室的醫生護士全都嚇得不知所措,只知道用那黑洞洞的眼盯著他看。
崔無上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連怒吼的力氣都省了,直接拿了急救包帶著函為非進了急診室。
“創面很大,不過好在傷口不深,不用縫針。”他包紮得很仔細,手法很輕很穩,好像當年為了考醫生資格證一般用盡全部心力。他一邊包紮一邊叮囑,“西醫一般不講究忌口,不過魚蝦之類的食物最好少吃,還有這兩天不要碰水。”
“那你幫我洗澡嗎?”
她的沒正經成功換來他的側目,她奸計得逞地直點頭,“很好,你終於肯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