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倒抽了一口氣。
“我可不能上你那兒去,你也知道,和富春一起挨子彈我可吃不消。”
“我會幹這種事嗎?”
“我哪知道?”
我立刻回答,只聽到了嘟噥了幾句沒答腔。
“假如楊偉民和天文都在場的話,你只要做掉富春就會死心了吧!”
“健一,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我並沒有打算殺你呀!”
“總得保個險嘛!你也知道我的習慣。假如你不放心的話,就去問問楊偉民。那個老頭已經答應當公證人了,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那麼,你不會叫我一個人過去吧?”
“怎麼可能嘛?”我哼笑了一聲。
“大名鼎鼎的元成貴,總不能不帶些保鏢吧?就兩、三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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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也該安心了吧?”
“太少了。我——”
“我會找人盯著,假如你帶了大隊人馬,我可要帶著富春先閃了。”
我不讓元成貴繼續說下去。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聽到元成貴嘆了一口氣。
“楊偉民真的答應了嗎?”
“嗯!你應該也知道那老頭子很愛面子,可不會睜著眼讓麻煩事發生。他也吩咐過我別耍花招了。放心吧!我不會耍什麼把戲,只是要把富春那傻子交給你。”
從聽筒裡可以感覺到那頭的氣氛,元成貴糊塗了。
“我得向楊偉民和周天文確認一下。”
“請便。”
“吳富春人在哪裡?”
“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能保證他會傻乎乎地去‘桃源酒家’嗎?”
“沒辦法。不過我並不想惹你不高興,只好請你相信我了。”
“七點喔!一定要把那混蛋給我帶來。健一,你已經把我元成貴玩弄於股掌之間了。聽著,假如今天沒讓我逮到吳富春,你就別想在歌舞伎町混下去。”
“別這麼兇嘛!這點我也知道。”
我說道,可是太晚了,元成貴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夾在我指上的煙已經燒到了濾嘴,在我掛上聽筒的時候,一截菸灰就掉到了地上。我把煙扔掉,整個人倒在床上。
我們在八點離開旅館,搭計程車回到參宮橋的會寓,拿起夏美的行李就離開,再搭小田急線到新宿。夏美把行李寄放在京王飯店的服務檯,又訂了一間雙人房。我們在旅館大門附近叫了一部計程車,到了四谷四丁目的一家咖啡廳。一路上夏美都沒說話——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吭也沒吭一聲。
我點了杯咖啡,夏美則叫了一份早餐套餐。我抽著煙,邊啜著咖啡邊看著夏美旺盛的食慾。一等夏美吃完,我就說道:
“我給你一個號碼,你去打通電話。”
我把黃秀紅的號碼給了她。
“用北京話講電話。對方是個叫黃秀紅的女人,你就說你是珠寶商高橋的人,問她能不能找地方談談。”
“珠寶商高橋?”
“沒幾個人知道,不過我的本名叫高橋健一。”
“那一點也不符合你的形象嘛!你等會兒。”
夏美匆忙喝完咖啡站了起來。我注意著夏美的舉動,她用流利的北京話講著電話,偶爾往我這裡望望。
我並不是有了什麼點子,只是想告訴黃秀紅今晚將發生什麼事。我也知道秀紅想和元成貴分手,假如通知她元成貴要翹辮子了,說不定可以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夏美很快就回來了。
“她說一小時後在她弟弟那兒見。你明白她的意思嗎?”
我點點頭。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在這裡下計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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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抓起帳單站了起來。
“嘿!那個黃秀紅和健一是什麼關係?”夏美沒等我付完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什麼關係,她是元成貴的女人。”
“哼!”
我拉著還想問下去的夏美走了出去,在新宿大道上往新宿的方向回去,接著在通往刃內線御苑前車站的地下道前的巷口轉進去。經過右手邊的花園公園後繼續直走,又在前方不遠處的巷口左轉,眼前出現了一棟全白的公寓。這裡是最近備受批評的套房公寓,雖然房價跌了不少,但住在這裡每個月也得付個十萬。我粗暴地敲著一樓最裡面那間房。秀賢——也就是秀紅的弟弟,這時候不可能醒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