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片海域了。”
用罷早午膳的龍千灝,站在桌案前,指尖輕輕描繪著眼前的海路圖,淡聲詢問著侯立一旁的幾名青衣衛。
其中一位躬身回道:“回首領,按照蒼鷹前些日子帶回來的訊息,按這個方向航行下去,應該不過一天的功夫,便可遇上逍遙王定王的船隊了。”
龍千灝在幾個海島分佈呈三角狀的海域圖上輕點了幾下,微微頷首。
“吩咐下去,把航行速度再提高一些,海上的戰事不可再拖,要速戰速決。”
“是,根據前幾日收到的訊息,逍遙王和定王殿下一路勢如破竹,已經剿滅了半數的海盜島,此行應該不會再耽誤多少時間才是。”
“勢如破竹?”
龍千灝描繪海域圖的動作頓了頓,抬首望向窗外,“就是勢如破竹,才更讓人擔心。”
幾名青衣衛面面相覷,又是阿遠被推當了代表:“首領,按您的意思,此番逍遙王和定王殿下剿滅海盜如此迅速,其中有陷阱?難道是誘敵深入?”
“有陷阱亦或是有福星,尚未可知,且靜觀其變吧。”
“是!”
“昨兒吃的魚可還好吃?”
見自家首領話鋒陡轉,幾名青衣衛摸不著頭腦。
卻還是老實巴交地回道:“好吃!”
龍千灝執起一旁几案上的茶盞輕萘艘豢冢淡淡道。
“既然好吃...那你們便吃上一個月的魚吧。”
眾青衣衛:“......”
幾個七尺男兒,立時蒼白著一張臉單膝跪地,齊聲道。
“請首領息怒,屬下等是想著....”
“想著什麼?說來本王聽聽。”
眾青衣衛:“......”
首領,咱求別鬧,明明是您自己不想吃,我們才勉力為之啊!
真的是很勉力啊!
龍千灝單手支著面頰。
狹長眼眸輕輕挑起:“原來是一個月你們還吃不盡心麼?那便辛苦些廚子了,讓你們吃上兩月吧。”
眾青衣衛們欲哭無淚....
“報!”
這時,又極快地閃進來一名青衣衛。
看見地上自家兄弟們如喪考批的表情先是一愣怔。
遂而趕緊收斂形容,躬身道:“稟首領,方才廚間的餘頭來稟,今日廚間發生了一起奇事,首領可否移駕一觀?”
“有什麼事你處置了便是了,還需讓本王跑這一趟?”
龍千灝黏在小榻上紋絲不動。
那青衣衛無奈道:“此事蹊蹺,亦事關安平縣主之前的命令,原本是要請安平縣主過去一觀,可安平縣主那這會...所以還是請首領移駕一趟吧。”
龍千灝輕嘆口氣,“跟那丫頭有關嗎?也罷,走吧。”
還是昨日明玉錦做常興烤魚的廚間。
此時,這廚間內只有一個身形壯碩,但衣著清爽乾淨的中年大漢。
大漢看著頗為憨厚,一張黝黑的面上,布著許多細密的紋路,看著是個愛笑的人。
龍千灝走進廚下時,大漢忙笑的憨厚老實得上前跪拜相迎:“餘不痴叩見楚王殿下,楚王殿下千歲千歲歲。”
“魚不吃?這名字倒是起的妙,行了,不要多禮了,你找本王來此,是有何事。”
龍千灝挑揀了一條看起來還算乾淨的休憩小凳坐下,方不緊不慢地道。
那老魚頭憨厚笑笑,對頂頂有明的楚王殿下能叫出自己的名諱感到無上榮光。
心中倍兒爽啊。
忙不迭地開始恭敬地陳情了起來:“啟稟楚王殿下,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兒夜裡安平縣主一共燒了六十二道常興烤魚,把這船上原本備著的淡水魚都給用完了...”
龍千灝擺擺手,有些百無聊賴道:“行了,別說魚的事了,入正題吧。”
老餘頭忙恭敬道:“是是,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夜安平縣主臨走前吩咐小的今日去捕些海魚上來,小的自是不敢懈怠,便帶著人撒網勾魚,因著船行速度快了些,下了幾回都沒撈上來,正待小的有些洩氣之時,突然就撈著了,喜的小的呀,忙扯上來一看...”
“怎麼還是魚。”
龍千灝閉著目有些不耐煩聽這老漢撈魚的故事。
許是傷情不淺得緣故,他總覺得乏的緊,這老漢張口魚閉口魚的,著實有些嗦。
不耐之下,這口氣就顯得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