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阿遠心中嘆氣,卻也忙掠到前頭攔人,“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你且再等等,都過了一夜了,也不差這點時辰。”
聞言,樂清倒是也聽了勸,停了步子...事實是,她也沒想好,若是發現自家主子真的在楚王殿下屋內,她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才好,是以,還是趁這個時間,動動腦吧...
見把人攔下了,阿遠輕噓口氣。
“樂清姑娘,你的廚藝可真好。”
阿遠跟人套起了近乎。
樂清冷眼看他,沒說話。
“昨兒縣主做的那道烤魚是你教授的吧,魚肉鮮嫩,湯汁馥郁,配菜也生熟有度,極是可口,都說名師才能出高徒,想必樂清姑娘您的廚藝更是...”
“你想做什麼?”
樂清冷肅著臉,一臉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遠倍感心塞,懨懨閉嘴。
見樂清應該不會再莽撞地去敲門,擾醒他家首領,和藹可親的面容瞬急恢復成平淡無波,微一拱手,便躍回了暗處。
徒留樂清擰著眉,肅著臉。
“阿遠,這姑娘是個不解風情的啊,你真看上了?”
“瞎說什麼呢,我只是感謝昨兒夜裡樂清姑娘給我們送的宵夜。”
“得了,那宵夜又不是專門留給我們的,是首領不要了的,再說了,這做宵夜的人又不是這姑娘,你去謝人家做什麼,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去去,就你們會饒舌,我說沒這回事就沒這回事!”
“行行...阿遠你說沒有就沒有...不過你臉紅什麼呢?喲,連脖子都紅了!”
某遠:“......”
龍千灝臥寢門開啟之時,已經日頭高掛,烈日灼灼了。
說實話,這許久以來,樂清雖沒有對楚王殿下的作息多加關注,卻也是略知個五六七八得。
畢竟有自家主子在,但凡是楚王殿下的事情,她家主子都不會隨便落下,自己耳濡目染,自是知道一些。
好似之前,並沒有見楚王殿下起的這麼晚。
起碼在海上的這些個日子,是沒有。
在都城的時候,那應當更是不會了。
畢竟那時候楚王殿下可是從來都不得閒的,按主子的說法,那就是個人形陀螺,不落停了的轉。
怎麼今日...
詭異,
著實是詭異。
一向不愛八卦的樂清,心中也五內翻騰了起來。
尤其是見到出來之人。
依舊是一身勝雪白衣,通身的淡然無波的氣度,在烈日映襯下,猶如冰雪入心,甚感清涼。
只是面上那抹子顯而易見的靨足...
實在是惹人遐想...
樂清定了定心神,往雪衣之人身後看去。
幾個眨眼後,皺了皺眉。
幾步走到龍千灝跟前,福了福身道:“楚王殿下,可有見到我家主子?”
龍千灝略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在屋裡,你去伺候著吧,她也累了一夜...”
樂清心裡怦然咯噔一下。
不是吧...真成了?
主子才多大啊?
楚王殿下您這是禽獸作為您知道嗎?
樂清覺得,最近自己的心著實太不靜了,怎麼辦?
抬頭欲要相問,可是眼前哪裡還有人影....
無法,只得快步跑進室內。
端正筆挺的坐姿。
從背後就這麼看去。
優雅的坐姿穩穩地透出來一種氣質。
是那種添一份則嫌多,減一分則嫌少...的淑女氣質。
很美很規範。
但樂清的喉間卻是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有些糾結是該進還是該退...
“主...主子...你還好吧?”
前方極具風範之人,慢慢地轉過頭,笑的含羞而帶怯:“還好。”
語音雖也是清脆的,卻多了幾分婉轉動人。
樂清屏息了。
這貨是誰?
難道是易容術?
“你,你是誰?”
“樂清,你也會開玩笑了呢,我自然是你家小姐啊。”
端坐之人,含羞一笑,含羞一說。
樂清木了...
“現在我們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