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揶揄地說道。
“他只會信口開河。”辛詞訕訕道:“住進宣家之前,我從未見過他,何來讓他傾心一說?”
“原來蘇小姐並不知曉事情原委。”醉春神秘一笑,猛然湊到辛詞耳邊,竊竊私語道:“蘇小姐難道不好奇,為何宣大少對你死心塌地,愛得痴纏嗎?”
“誰,誰會對一個整日只知耍乖賣俏的男人好奇。”辛詞漲紅麵皮,訥訥回道。
醉春一眼便瞧出辛詞言不由衷,她並不急於讓辛詞服軟,而是拿言語挑她道:“蘇小姐若是對宣大少無意,還請成全醉春。”說著醉春盈盈拜倒在辛詞腳下。
辛詞登時傻了眼,不知如何接話,正在這當口兒,宣安已躲在門外,不錯眼珠地盯著屋內,專等著辛詞答話。
正所謂春雨欲來風滿樓,不住小鹿心頭跳。
作者有話要說:小木歸來,親們久等了:)
利用午休改好了,杯具的是偶還沒吃飯……
如還有錯字,請親們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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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親們還記不記得袁大腳,就是她,導致宣安和宣然徹底決裂滴
其實,之前出現的人物和事情都和之後的故事有關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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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二十三章:已羞人 。。。
卷卷柔柔鴛鴦被,風流孽障前生結。
且說上一回璧月樓裡的頭牌姑娘醉春將了辛詞一軍,弄得蘇家小姐面上發紅,支支吾吾,好生不自在。本想倉促遮掩了事,誰知那醉春一跪不起,梗著脖子仰視辛詞,執著於此,倒令辛詞一時失了分寸。
辛詞扶她起身不得,這便一個側身避過,嘴中小聲嘟囔著:“好端端的說話即可,怎底來這套戲法弄我。姑且不說我對宣安是否中意,這一個情字,並非一己之力可達,何來成全一說。他若是心戀著你,自會有所表示,你求我又有何用。”
醉春聽得辛詞這番囉嗦,口中止不住嘆氣。這蘇家小姐看似嬌滴滴柔弱弱的一個小人兒,誰知這口上功夫是滴水不漏,繞了一大圈子,楞然沒吐露半分對宣安的看法。醉春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便啞著嗓子道:“小姐此言差矣,這世間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周遊於紅粉佳麗中間。古來只有烈女不更二夫之說,可沒有男子從一而終之理。
宣大少將我婉拒,恐是怕惹你不悅。他想娶你為正妻,自是少不得百般討好阿諛奉承,但待過了門,生米煮成熟飯,日子一久,自是要張羅納小妾的。醉春這一跪,說是求小姐成全,倒不如說是先給小姐請罪,待日後共侍一夫,相親相愛和和睦睦才好。”說著醉春幽幽起身,乜著眼不動聲色望著辛詞。
果不其然,辛詞冷笑一聲道:“我雖與宣安了解不深,又恨他輕薄待人,玩世不恭,但若姑娘認為他是尋常人物,只怕錯得離譜。想來這些年姑娘對宣安使盡手段,誘其上鉤,指望他起歹心,顛鸞倒鳳一番。想你現在正值花樣年華,他尚未有一絲動心,待再過些年,容顏憔悴,又有誰人堪摘?倒不如趁著年輕貌美,早早離了苦海,即使不嫁做人婦,也買上一兩畝良田,安安穩穩過日子才是正途。”
醉春聽罷,不禁啞然失笑,暗地裡對辛詞倒是刮目相看,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竟然將自己和宣安之間過往看得如此透徹。那些個話,宣安對她講過多次,她只當是耳旁風,不理不睬,若是宣安逼得緊了她不免奉上一記白眼。
她這一生雖不甚順暢,被繼父奸*淫,孃親又膽小怕事,情願委曲求全,縱使逃離賈府,入了娼門,雖偶有歡愉,但心尖總覺空蕩難安。遇到宣安,這才忽的亮了心神。百般引誘,千百討好,誰知那宣安心如鐵石,從未動過一絲邪念。過其光陰,二人只得結拜成為異性兄妹,只因宣安尚未自立門戶,這事隱而不發,倒落得宣安一個好女色的惡名。
醉春忽的察覺到,辛詞與宣安性情乍看差之千里,實則頗為相像,心中雖感苦澀,但卻也為宣安尋得如此一個好姑娘而感到欣慰,只見她從腰間解下一小巧香囊,遞與辛詞面前道:“適才是奴家失禮,還請蘇小姐介懷才是。宣大少痴心等了小姐多年,還請小姐切莫辜負了他。”
“你且把話說清,何來多年之說?他也曾道,與我相識多年,為何我全然無甚印象?”辛詞並未接過香囊,而是拽住醉春衣袖,一字一頓問道。
醉春見蘇辛詞那架勢,似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猶猶豫豫之間,這便開口道:“奴家本不該多舌,但見宣大少一片真情,卻又總不願向小姐說明,奴家自作主張,說與你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