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為地中,是可以建國都的,後來慢慢的引入到了風水之中,用以測定風水龍脈的結穴之處。
很顯然杜言用土圭的意思,是想找到後山頂上龍脈之氣的聚集點,從而確定下來古墓群的具體的詳細方位和入口。但是雖說經過改進後引入到風水中的土圭,已經不必恪守著夏至時分,而是根據二十四節氣,各自劃分了不同的尺寸,但此時月影蒙朧,周邊全是一個接一個的墳頭,標出來的尺寸,很有可能會出現大的誤差。
夏師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個時候使用羅盤的效果,明顯要好於土圭,但羅盤的使用太過複雜,即便是正統的風水門派,也是各有各的用法。羅盤又稱為羅經,《羅經解》中說道:“凡天星、卦象、五行、之甲地,所稱淵微浩大之理,莫不畢具其中也,既能乘氣、力向、消砂、納水,又能測山川生成之成爻,以辨其地之貴賤大小……”它一般是由天盤和地盤組成,天盤圓而地盤方,同時還有正針、縫針、中針之分,更有金盤銀盤、外盤內盤和天地人三盤之分。
地盤是正方形的,天盤卻是圓形,在地盤之上是可以旋轉的,中間裝有一根指南針,便是正中縫三針中的正針,看羅盤就是看這三針所指,中間分為搪、兌、欺、揮、沉、遂、側、正,即是所謂的“羅盤八奇”,可定山定水,斷金斷銅器。所以不是正規風水門派出身的,極少有人懂得如何使用羅盤。
夏師父冷眼旁觀著杜言,如果杜言僅僅是隻能使用土圭,而沒有羅盤的話,那便說明杜言果然只是盜墓一行中的高手,於風水一術便是他自己所說的粗通了。風水與盜墓是有所關聯,但其中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學識。而他與杜言是恰恰相反,他所長的乃是風水,杜言則是盜墓中南第一高手。夏師父知道,如果想順利的進入到古墓群中,見識到傳說中秦始皇陵的護陵之寶,九龍九鳳十八盤的全套,還是要靠兩個人的通力合作。
杜言將土圭插在地上,濛濛的月光將土圭的影子拉長,杜言不住的曲指計算著,他早已斷定古墓群就在後山頂之上,但要找到具體的最佳入口,還是要費些工夫的。又過了一會兒,杜言再次踏上一座墳頭,舉目向麓山亭望去,忽然失聲說道:“奇怪,怎麼會是在那裡呢?”
夏師父終於說道:“杜先生,看你丈量土圭的手法,你所學的風水術,該是《葬經》一脈的旁支清囊一系吧?”
杜言大吃一驚,猛得回頭望向夏師父,他沒想到僅僅動土圭的使用手法上,便被夏師父看出自己的所學來,“學士法,你究竟是何方高人?”在他眼中看來,既然夏師父也是被那夥人請來的,應該也是同行之中的,但卻一直想不到,除開中南地區外,其他什麼地方還有什麼姓夏的高手。
夏師父笑了笑,“土圭最早是出現在了《葬經》之中的,其內有言土圭測其方法。而清囊一系卻是在《葬經》所傳,最精於土圭的一脈,在夏至時分外,二十四節氣都劃分了尺度,其實在土圭之後,風水探穴之用便漸漸演變成了玉尺。”
杜言再一次一驚,“土圭測其方位,玉尺度其瑕遜,莫非你也是,《葬經》郭璞一脈之中的?”在盜墓一行中,他被稱為“毒眼神斷”,但其實於風水一道,他在盜墓界可稱為高手神斷,可當真正面對風水高人時,他仍然只是盜墓界的中南第一高手。“土圭測其方位,玉尺度其瑕遜”,這句話便也是出自《葬經》之中,但是對於玉尺,各門各派甚至是同門師兄弟之間,所使用的都不一樣,各做各的,不肯輕易的亮出來,所以很有點詭秘的味道。
夏師父同樣一翻手,自包中拿出一把八寸來長,剪刀一樣的東西來,乍一看非常象是剪刀的把柄,兩根柄子翻轉向下可以成直角。夏師父左右輕託尺柄,右手轉動另一個尺柄指向的方向,但沿著周圍走了幾步,忽然竟然象是有一股力量,將凌空的尺柄拉指向了前方。
順著這個方向往前走去,尺柄最終所指的,是盧知府的那座派在最前的墓穴,待來到那盧知府的墓碑前時,夏師父手的尺柄,驀地裡下垂,其中的一根呈九十度直角,插在了地上,位置距離那盧知府的墓碑僅有兩木。
夏師父說道:“杜先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裡便是地下古墓群的入口,剩下的便你的了。”
杜言心中驚疑不定,已經知道夏師父在風水方面的造詣,比自己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很可能是真正風水一門中的嫡系傳人。不似他只是部《葬經》的分支,所學不過皮毛而已。
杜言從揹包中拿出四根長長的,彷彿是用來釘棺材的鐵釘,又拿出一柄小鐵錘。圍著夏師父那把剪柄模樣的玉尺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