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實在是妙。因為就算是明知西山有一個古墓群,政府方面一般也不會主動發掘的,而常立施工工地上挖出後,他們藉機揀漏,可是……”
羅建陽微微搖頭,“可是剛才電話中,那邊也很奇怪常立的舉動,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會對那塊地產生興趣,擔心其中有變,所以就想麻煩二位,今天晚上就動手。”
杜言沒有再說話,只是將目光移向了那夏師父。夏師父疊放在小腹上雙手的手指動了動,“今日干支丙午,又臨穀雨,陰氣轉陽,火氣大旺,是為至陽之象。九龍九鳳十八盤,龍燈九盞,鳳燈九盞,陰陽對立互補,今夜不是它出土面世的最佳時機。”
羅建陽楞了一下,夏師父的話他只聽懂了最後一句,“怎麼?難道說還有什麼忌諱不成?”他面露為難之色,“兩位,關鍵是那邊說,除了我們之外,好象還有另外的高手出現了,也是衝著這古墓群來的,而且這訊息確鑿無誤。”
夏師父彷彿又不存在了似的,默不做聲。羅建陽只好看向杜言。杜言一聲冷哼,“還有其他的高手出手?嘿,杜某倒是不信,在中南地區,杜某看上的活兒,還有其他什麼人敢來湊趣。不過他們這夥人常年的走私販賣文物,他們眼中的高手,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杜某卻想會上一會。”
他又看了一眼那夏師父,“九龍九鳳十八盤,既然便在這古墓群中,咱們進去之後,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走個遍的,今天雖然是丙午日,但龍鳳十八盤常年鎮守在陰宅古墓,九龍九鳳中的陰陽屬性,也不一定就是不變的了。在下只是粗通風水名,但在這一行中,卻沉浸了數十年,對於如何啟出墓葬裡的物品,即使是九龍九鳳十八盤,杜某也還是有辦法請出來的。”
杜言這話明顯便是說給那夏師父聽的,語氣中雖然有些挑釁的意味,但卻少了幾分孤傲之意。他被人稱為毒眼神斷,以及中南第一高手,一直看不透那夏師父的門派出身,而他自己師門中所有的資料,也找不出相關的資訊來。
並且就算是一般的古墓中,也常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更別說是可能藏有九龍九鳳十八盤的墓葬群了。杜言在這一行中已久,在無數的古墓裡,遭遇過種種匪夷所思的生死經歷,他知道在西山頂下的古墓群裡,誰也無法斷言裡面會有什麼,雖然從心理上極度不願意,但身邊有夏師父這樣的一個高手,安全係數總是多了一點保障。
即便是在燈光下,杜言的身影仍然是如同煙霧般,只能看到他身材消瘦,但面容服飾都不清楚。羅建陽看著杜言似乎腳不點地似的,飄向了別墅的客廳外,“夏師父,您的意思是……”
夏師父似乎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羅建陽也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了看一直拿在手裡的那盞龍燈,終究還是捨不得放下,順手便揣進兜裡,緊跟著杜言和夏師父走出別墅的客廳。
別墅的鐵欄門再次輕輕無聲的開啟,那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從大學城廣場開始,繞著整個西區轉了幾圈後,黑色轎車又停在了大學城廣場,車門開啟,幾個人走下來,鑽進了旁邊的樹林之中。
羅建陽跟在夏師父與杜言的身後,前面兩個人的身後,都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羅建陽知道里面裝的應該是些兩個人的特殊工具。
三個人沒有走新開鋪的那條巷子,而是直接便從樹林中穿了過去。所以當三個人出現在後山頂上時,是在沿著右側山峰滿布墳墓的另一邊上,並沒有對上陳楓衛飛和楊冰。
站在一堆墳頭的中間,月光又開始蒙朧起來,羅建陽心頭不安,想靠近夏師父和杜言的身邊,可是一看到兩個人身上那並不亞於周邊氣氛的森森之意,想了想,還是不敢靠的離兩人太近,“兩位,你們看,現在咱們怎麼開始?”
杜言抬腳踏上一個較高的墳頭,看了看天,只見雖有薄雲蔽月,但仍月光依稀。他反手從背上的包裡抽出一根上圓下方,長約五寸的土圭來。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土圭與羅盤還有玉尺,都是風水術中,點穴定位的常用工具。《周禮。冬官。玉人》一書曾就記載:“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度地,測其土深,正日影,以求地中,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與其用事……土圭以致四時日月,封國則以土地。”
看到杜言拿出來的是一根土圭,那夏師父暗中皺了一下眉頭。羅建陽不懂,他卻是知道土圭最初是用來藉助於日影以測方位和正四時的,一般是在夏至當日置土圭,藉以確定南子午方位,並且另立八尺,如果日影投射一尺五寸,與土圭的尺寸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