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被議論的狀態中進行著。
我痛苦地掙扎著。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我只記得他是一個有著陽光般可愛笑容的大男孩。
那天,一個聚會上,大概晚上10點半的時候一個乾乾淨淨的男孩子悄悄地坐在了我的身邊。
酒會上,大家都在推杯換盞,杯子裡清一色的酒。
而他,卻在我的杯子裡倒上了小半杯,待我仔細看時,那是綠茶。
這時,我方才真正注意,這個男孩子,身著白色襯衫,是那種量身定做的款式,他的氣質,有著一種勢不可當的儒雅與貴族氣。
第二節 記住,這是我為你泡的第一杯茶
優優看了看自己杯中的綠茶,衝他笑了笑,他也回應她同樣的微笑。
出於禮貌,優優問他:“你是哪個單位的?”
“未來。”他回答。
“嗯?”優優沒有聽清,也許是聲音太吵。
他又重複了一遍,並加了句:“老同志了。”
優優還是沒有聽清,但無所謂,在這個場合遇到陌生面孔是非常正常的,每次都會有新的面孔,她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僅僅是出於禮貌。
但她清楚地記得當這個人往這邊走時她是用一種相當欣賞的眼光看了看他,他不算很帥,但卻有一種氣質,那是她喜歡的,她清楚地知道。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件白襯衫,是那樣地合體,襯托出他很好的身材。
優優也是穿了件白色的蝴蝶結小衫,蠶絲面料的。
那天優優並不開心,因為單位突然改制,讓她的前途一下子渺茫起來。
大家都在唱歌、跳舞,唯獨她靜靜地坐在那裡。
中間她出去了一次,久久地站在走廊裡。
這種熱鬧與此刻的她無關,越喧鬧越寂寞,相對於憂傷的人來說。
等她重新坐回去,她的身邊沒有那個人了,但這一點當時她並沒有意識到。
給領導過完生日,是零點了。
她該走了。
其實,以往每次來這裡,她最多呆到10點多,這種熱鬧她永遠也不習慣,與這裡她顯然格格不入。
她只跟熟悉的幾個人做了告別,大家很形式地說著同樣的話:“幹嘛呀?別走那麼早?有誰等著呢……走那麼早老大不高興了啊!”
“我明天還要拍東西。”這個笨丫頭總是同樣的理由。
最後跟領導告別,領導在打檯球,她就乖乖地拿著包等在一邊。等一局結束,她向前告別,領導毫不避諱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她淡淡微笑。
其實在場的只要是不難看的女同志都會被領導予以這樣的告別,優優自己心裡明白沒有幾個是很開心很願意的,雖然每個人都會笑著,甚至有的人會回吻,甚至口對口地親。
但她永遠不讓領導親她的嘴巴,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領導格外地喜歡她,從不對他動手動腳,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很多女同志都是文化公司的,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她從不。
論她的單位她的級別她的層次每次能過來就是給這個聚會撐場面,她也犯不著像她們一樣,這也是她永遠不會並且不可能去文化公司的很大一個原因,哪怕這個公司再具實力。
這個領導是誰,是我們這個行業的頭兒。
所謂“老大”。
人倒不壞,就是愛玩兒,比較自負。
優優直接從檯球廳的小門出去了,並沒有從正門出。
她一出門,便看到了他,他很休閒地站在走廊上,看優優出來,立刻迎了句:“你要回家嗎?”
“是的。”優優回答。
“我也回去,一起吧?”他趕緊說。
優優笑了笑。
兩人下樓梯。
“你是學表演的?”他問。
“我是學編劇的。”她糾正,有點刻意。
“編劇好啊,我也寫過劇本,十四歲的時候。”他立刻說。
“哦,是嗎?什麼作品?”她問,不帶任何含義。
“我從七歲開始寫詩,十歲寫小說,十四歲開始寫劇本。”他像在背誦。
走到電梯口,他問:“你怎麼回去?”
“打車。”優優說。
“那我送你吧?”他問。
優優笑了笑。
在車裡,他給了她名片,她沒有帶,留了號碼給他。路上他一直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