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漢子揚了揚眉,又很快地低下了頭。
而那站在板凳上的黑大漢,卻—怔傻了臉,手高高地舉在那兒,楞得像塊木頭。
她,黑衣人兒淡淡地開了口:“趙標,你在幹什麼?”
喪門神定了定神,馬上滿臉怪笑地走了上去,一哈腰,遞上了笑臉,道:“姑娘!您回來了,大夥兒在鬧著玩兒……”
黑衣人兒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問趙標!”
喪門神窘笑應了兩聲,立即轉過頭去喝道:“老鐵,姑娘問你話,你聾了麼?”
黑大漢忙應了一聲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抓住繩子的那隻手一鬆,走前一步不安地躬下身去;“姑娘您回來了。”
黑衣人兒從鼻裡“嗯”了一聲道:“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黑大漢撫著手陪笑說道:“沒事,姑娘,大夥兒在鬧著玩兒……”
要命的小夥子他這時候開了口,他嚷嚷道:“姑娘,您救救我,羅漢爺他要吊我,整我……”
黑大漢一驚,忙回過頭去喝道;“大虎,你可別嚼舌頭胡說……”
黑衣人兒柳眉一揚,道:“不管他是不是胡說,你綁住了他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去把繩子解開放了他。”
別看黑大漢半截鐵塔般比黑衣人兒高出一頭還多,別看他剛才直眼瞪眼偏要吃人,這時候他卻變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像鼠見了貓,忙答應一聲,連遲疑也未敢遲疑,轉身走過去替小夥子鬆了綁。
他蹲在那兒鬆綁,半截鐵塔般身軀擋住了小夥子,忽聽小夥子“噯喲”一聲,大叫說道:“姑娘,羅漢爺他擰我!”
黑大漢叱道:“兔崽子你敢……”
黑衣人兒冷然喝道:“趙標!”
黑大漢沒敢再吭一聲,轉眼間小夥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土也沒拍沒揮,走過去衝姑娘一躬身,哭喪著臉道:“姑娘,大虎從小沒爹沒孃,讓人欺負夠了,好歹您替大虎做個主。”
小夥子厲害,他得理不饒人。
黑衣人兒張跟輕抬,那玉手欺雪賽霜,柔若無骨,馬鞭兒一豎,柔聲說道;“大虎,別難受,我會替你出氣的。”
小夥子忙又一躬身,道:“謝謝您,您是保定府出了名的大好人,大夥兒平日誰不受您的照顧,尤其您對大虎,這恩德大虎永遠不會忘。”
黑衣人兒:“別這麼說,大虎,大夥兒子日常見面,都住在一個城裡,也都是街坊鄰居朋友……”
轉眼黑大漢跟喪門神,臉色一沉,道:“你兩個跟我回去!”說完了話,轉身走了出去。
黑大漢、喪門神沒敢多說一句,雙雙跟著邁了步,黑大漢心有不甘,望著小夥子牛眼剛瞪,小夥子突然說道:“羅漢爺,我可又要嚷了。”
黑大漢硬是嚇得一哆嗦,沒敢多看他一眼,扭頭走了。
望著黑大漢背影,小夥子咧嘴笑了。
就在這時候,背後伸來的一隻手拍在了他左肩上。
小夥子笑容一凝,連忙回頭,他一怔,敢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