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無奈,道:“好了好了,小生給你買香魚乾。不過,下不為例。”
“嗯。這還差不多。”黑貓的雙眼眯成了月牙兒,滿意地道。
元曜苦著臉去集市了。
離奴一整天都病懨懨的,有氣無力,怕見光,貪睡。
白姬摸了摸黑貓的頭,又翻開它的眼皮看了看它的眼珠,問道:“離奴,你是不是吃什麼奇怪的妖鬼了?”
離奴搖頭,“沒有。主人,你是瞭解離奴的,離奴愛乾淨,也挑食,太骯髒,太噁心的妖鬼離奴都不屑入口。”
白姬讓離奴伸出舌頭,離奴伸出舌頭,居然是碧綠色。
白姬道,“離奴,你這是中毒了。”
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離奴哀嚎道:“中毒?!主人,你一定弄錯了吧?離奴最近沒有吃奇怪的妖鬼啊!”
元曜一驚之下,想起了什麼,道:“離奴老弟,中毒的原因會不會是你在大角觀吃的那一大堆丹藥?”
離奴聞言,一下子怔住了。
白姬搖扇,道:“光臧煉的丹藥,比妖鬼還追魂奪命。大家都說光臧煉的丹藥不是‘長生丹’,而是‘往生丹’,一吃就死,死了就往生。離奴,你不會真的吃了他煉的丹藥吧?”
兩滴清淚滑落離奴的眼角,它淚眼汪汪地道:“當時頭腦一熱,就吃了。主人,離奴不會死吧?”
白姬搖頭,“不知道。光臧煉的丹藥比人心更神秘莫測。”
離奴嚎啕大哭,“主人,離奴不要死!如果被玳瑁、阿黍、臭狐狸知道我居然是頭腦一熱吃丹藥被毒死了,它們一定會笑掉大牙。”
白姬撫摸離奴的頭,安慰它道:“也不一定會死。”
元曜想起了光臧的光頭,道:“對。也許只是掉毛,禿頭。”
離奴哭得更大聲了,嚎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白姬、元曜安慰了離奴幾句,就各自散了。
離奴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悔不該一時頭腦發熱,就吃了光臧的丹藥。
月明星稀,春花盛放。白姬、元曜坐在後院賞月,離奴泡在水桶裡,已經睡著了,只留一顆貓腦袋在外面。——傍晚時分,也許是毒性發作,離奴突然渾身像火一般灼燙,難以忍耐。白姬不敢再給離奴亂吃藥,只能讓它含一塊冰玉,泡在水桶裡降溫。
元曜擔心地道:“白姬,離奴老弟不會有事吧?”
白姬道:“不知道。哎,可憐的離奴。”
“嗷嗚——”突然,夜空中傳來一聲獅吼,彷彿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眼前。
白姬笑了,道:“哎呀,國師來了。”
白姬、元曜留下熟睡的離奴,離開了後院。白姬去裡間等候,讓元曜去開門迎接光臧。元曜走到大門邊,開啟大門,光臧和獅火果然站在外面。
光臧一身紫黑色道袍,髮髻烏黑,今天他畫的是火焰眉,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獅火戴了一個八寶瓔珞項圈,鬃毛飛舞,威武而神氣。
見元曜開門,獅火叫了一聲,“姑父好。”
元曜臉一紅,窘道:“不要亂叫。”
光臧乾咳一聲,朗聲道:“龍妖在嗎?”
元曜笑道:“白姬在裡間等候國師。”
光臧,元曜、獅火來到裡間。
牡丹屏風後,一盞燭火邊,白姬笑眯眯地坐著,她的身邊放著三個大木箱。
光臧看見白姬,冷哼一聲,“龍妖倒是把縹緲閣藏得隱秘,害本國師找了三年。”
白姬笑道:“哪裡有藏?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