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損壞的一大後遺症就是空間裂縫的產生,而這些空間裂縫大多危險無比。從一頭進去,即使僥倖沒有被裡面的空間亂流攪成碎片,裂縫另一端的開頭位置卻隨機得很,搞不好開口開在火山口或是海底深處或是天空高處。
以著小陸生的柔弱身板,無論是火山口還是海底,他都沒有活著的可能。
宇智波斑抬頭,周圍黑色如水墨般暈開。
光影明滅,出現在宇智波斑眼前的是一座神社。
小陸生從天而降,馬上摔死的時候,有人抬了抬袖子,無形的風簇擁在陸生的身下,讓他得以慢慢地飄落下來。
出手的是一個穿著深灰色和服的男子,留著淺金色的短髮,鼻樑上架著一個圓圓的眼鏡。他的雙手抓著小陸生的胳膊送到眼前,“我看看,是人類的幼崽?一身大妖怪的血,血裡的味道還有……”
男子怔了怔,喃喃道:“這麼個節骨眼出現,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救……”小陸生一路又驚又怕,又跌入了空間裂縫中,雖然好運得沒有缺胳膊少腿,但從高中墜下的時候要是沒有男子施以援手,他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或許……”男子若有所思,“你的出現是天意也說不定。”
男子抬起手,右手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點了一下小陸生的額頭,金色的光芒融入了男孩的額頭。而後,男子取出一面不及巴掌大的鏡子往男孩懷裡一塞,隨後袖子一擺,男孩就不見了蹤影。
就在周圍的黑暗再一次如墨一般暈染開來之前,宇智波斑聽到遠處一個清冷倨傲的女聲響起。
“許久不見了,御影神。”
臥室中,宇智波斑倏爾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雙眸緊閉,但淚水自眼角處不斷沁出的男孩,心中嘆息。
原來如此。
宇智波斑的目光順勢落在那隻小白狐狸身上。
這個孩子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隻狐狸的存在。
是之後遇上的,還是那面鏡子變成了狐狸?
嘛,反正跟他無關。
宇智波斑伸手拍了一下小陸生的額頭,他已經確定人沒有事情,但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自己不願醒來。他不至於大半夜急吼吼地將這個孩子弄醒,這一點力量足能夠在明天早上令他醒來。
醒來之後,讓他帶著狐狸回家,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宇智波斑拍了拍手,臨走的時候沒忘記又擼了一把白狐狸毛茸茸的耳朵。
如果,他是說如果,這孩子不願意接手這隻狐狸,他就勉為其難跟系統打個商量開個後門,回老家的時候將它帶回去跟九喇嘛作伴好了。
他真是善良的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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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宇智波斑猜測,義大利最大黑手黨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被裡世界的人譽為“彭格列年輕獅子”的沢田家光在知道自己兒子差點被殺,兩個不明身份的危險人物入住了他的家,而他派去保護綱吉和奈奈的手下卻連半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他跳著腳讓人將私人飛機開過來,親自打電話跟日本相關人員協商,開了後門,讓私人飛機可以直飛並盛町。
跟九代目請假還是在飛機上從前走到後,從後走到前,差點將飛機鋼板磨漏了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沢田家光完全冷靜不下來。
身為彭格列初代的後裔,他無法抗拒回到彭格列的渴望。可他雖然踏入了充滿黑暗殺戮的裡世界,他卻不願讓妻兒經受同等的危險。所以,他寧願聚少離多,將妻兒嚴嚴實實地保護在並盛町這個雖然小卻和平的小鎮中。
可該死的,為什麼還是有人盯上了綱吉,盯上了奈奈!
沢田家光暴躁極了。
在似有似無的殺氣中,本次私人航班的駕駛員將飛機開成了戰鬥機,終於讓他在清早趕到了並盛町。
沢田家光剛要衝下飛機,巴吉爾硬著頭皮擋在通道處,低聲道:“boss,一年前您給夫人寄明信片的時候,說自己正在南極挖石油。”將平平整整疊好放在座位上的黃色衣服捧到沢田家光的面前,“這是最新版的工裝。”又拎著一把鋤頭,“還有工具。”
沢田家光:“…………”低頭瞅了瞅自己這一身精英範兒十足的黑西裝領帶,沢田家光劈手將衣服抓在手中。
沢田奈奈是一個典型的家庭婦女,無需外出工作,每個月丈夫郵回的錢十分充足,生活與教養兒子的費用綽綽有餘。
雖然說丈夫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街坊鄰里對沢田家光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