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的雙眼下,他們的身上乾乾淨淨,沒有一根命運線的存在,這意味著別人的選擇無法動搖他們選擇的命運。而他們的手上則蔓延出許多條虛線來,這則意味著,不受他人命運影響的他們能夠影響別人的命運。
國常路大覺眉頭緊皺,他下意識加大力量的輸出,試圖去看這兩人的過去。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個穿著藍色和服的青年挑了挑眉,雙眸倏爾變成了深紫色,危險而晦澀的氣息悄然逸散出來。
國常路大覺倏爾闔上了雙眼——在宇智波斑的眼睛變成深紫色的時候,他們站立之地就化為了混沌,就連手指上那幾根虛線都不見了蹤影。
御柱塔上空,黃金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漸漸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中尉,你沒事吧?”威茲曼關切地問道。
國常路大覺緩緩搖了搖頭,他睜開眼睛,雖然神色如常,但宇智波斑卻看得出他視線有些飄忽。顯然是妄圖窺視他和柱間的過去時被反噬了。
宇智波斑勾了勾唇角,系統也就這時候有些用處。
國常路大覺神色如常地隱下了反噬的後遺症,也不過是眼前花白一片暫時看不見而已。他“看”向威茲曼,道:“威茲曼,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曾走到地面之上。如今你主動來找我,一定是出事了。”
威茲曼苦笑一下,“還真是瞞不過中尉呢。”
嘛,麻煩中尉這種事情,做得多了,求助的事情就習以為常了。
威茲曼輕聲將無色之王和綠之王想要算計赤族青族和他的事情全盤說出,但有關夜刀神狗朗的事情,威茲曼含糊其辭,只說上一任無色之王讓他過來找他,別的就不肯說了。
他那點小心思,國常路大覺怎會猜不出。只是眼下有正事,回頭再算賬。
國常路大覺道:“如果這場陰謀有綠王參與的話,並不奇怪。畢竟,他在十年前就妄圖奪走石盤,失敗後,他和他的氏族躲藏在暗處。”他平靜地說道,“他在等待我的死亡。”
威茲曼的心頭一緊。
國常路大覺轉向威茲曼的方向,沉聲道:“即使是王權者也無法戰勝時間,我已經老了,威茲曼。”威茲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聽到老友宛如喟嘆地道:“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七位王權者中,唯一被時間眷顧的,是擁有“不變”屬性的第一王權者。
威茲曼的嘴唇動了動。
國常路大覺一劑猛藥下去,希望能讓躲了半個多世紀的白銀之王醒悟,然後就不搭理他了。
他轉而看向宇智波斑二人。
無法被預測,無法被命運線纏繞的兩人。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嗎?你們二人來此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宇智波斑摸了摸下頜,這個老頭倒是可堪合作的人選。
這個世界若是崩潰了,他和柱間賠積分,而這個世界上的人卻是賠命。當然,賠積分這一點,賬戶欠額迄今為止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還上還即將面臨利滾利的宇智波斑,對此深惡痛絕。
正如同國常路大覺自己所言,他活不了多久,那是在漫長的時間下,他體內的生機已經不多,死期就在一兩年之間。但以著他和柱間的手段,將這一兩年延長至五六年並非不可能,相信這個責任心重的老頭不會拒絕。
宇智波斑一拂袖,“我和柱間為了德累斯頓石盤而來。”頓了一下,他看著神情莫測的黃金之王,輕描淡寫地道:“此事與世界未來有關,但具體如何,還得看過石盤才能夠有定論。”
國常路大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半晌,他緩緩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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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德累斯頓石盤,是一塊長11米寬6米的平整岩石,它的表面上刻著圓形如同迷宮般的花紋。它的外表看上去並不出奇,但它卻是賦予了人類王格,使得權外者產生的力量之源。
黃金之王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安置石盤的房間。
威茲曼自然也得跟上來,但他不放心夜刀神狗朗,於是在兔子面具之一給他檢查完身體,結果與飛艇上的醫用機器人出的結果一般無二後,威茲曼直接將人抱在懷裡,跟著一起進到了安放石盤的房間。
十束多多良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同時他的安危關乎赤族的穩定,索性也一起了。
去安置德累斯頓石盤房間的路,國常路大覺走過千百回,哪怕他眼前視線模糊,他也能夠找到路。
就在他們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在黃金之王的壓制下,石盤上黯淡的花紋陡然亮了起來。